“啊?是是……”嚴協理傻眼了,這不是總裁向來的習慣嗎?一抵達漢城就召開業務會議,這四年來從未更改過啊!
他好納悶,主子搭了長途飛機回來,卻不是為了公事,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樸澤剛一直定居在英國研發最新的軟體,嚴協理非常好奇,如果不是為了公事,那究竟有什麼原因可以讓向來討厭搭長途飛機的主子特地回到南韓?
總裁室內,機要秘書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已經守候站在那裡,一見到樸澤剛進來便恭敬地鞠躬。
“總裁。”
樸澤剛坐在牛皮椅上,冶漠地一揮手。“你們都出去。”
“是的。”機要秘書和樸澤剛的隨身助理很識相地退出,他們兩個是稍微清楚總裁回國原因的人。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樸澤剛和戴眼鏡的男人,男人沉默地奉上一份資料。
樸澤剛不語,迅速地翻閱資料及附上的相片,向來嚴峻的臉龐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眸角的寒意卻更深、更冶了!
“你的調查正確?”樸澤剛問。
“絕對正確!”男人謙卑地欠身回答,同時疑惑為何樸澤剛的臉色如此森寒嚇人?畢竟照片裡的女人可是個絕世美女啊!
算了,他還是不要管太多,反正他已經收了機要秘書付給他的一大筆徵信費用,那是一筆任何人聽到都會由床上嚇得跳起來,並連續三天三夜都笑得合不攏嘴的大錢,他會乖乖地遵守約定——保密!
不過,男人有一些心虛。坦白說,他並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保證,他所調查出來的資料是絕對正確的。所以他小心地垂著頭,不敢迎視樸澤剛犀利的雙眼,就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虛。
向來行事嚴謹的樸澤剛也許是太專心於這份資料了,所以,精明的他競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心虛。
他沒有想到,這一個失誤競造成一個可怕的誤會!
盯著附在上頭的照片,樸澤剛緩緩勾起詭異的笑痕,那笑容很奇特,彷彿是狩獵的獵人……摻了血腥與殘酷,令人不寒而慄!
“樓思喬,二十三歲,樓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家變後被地下錢莊的人強行押走,目前在一家舞廳當舞女……”樸澤剛興味盎然地念著上頭的資料,愉悅的神情像是正等著欣賞一出精彩好戲!“她的家人呢?”
男人抬頭回答。“樓老爺子已經在半年前,樓氏企業發生重大財務危機之後就去世了;樓夫人也在一個月前病逝。只剩下樓思喬這個孤女,因為無力償還樓老爺子向地下錢莊借貸的鉅額款項,而被迫下海當舞女償債。”
“她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了?”樸澤剛提出問題。
“沒有,樓思喬是獨生女。”男人趕緊垂下頭,掩飾因心虛而閃爍的目光。
不能怪他啊,他已經調查得很仔細了!就只有樓思喬到底是不是獨生女這一點還來不及查,因此不太清楚,反正應該是啦!
樸澤剛冷笑地靠在椅背上,是了,她應該是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畢竟,他曾經在樓家寄居過,很清楚樓氏夫婦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那一年飽受欺凌的他常常聽到傭人們喊她“小喬小姐”。
小喬小姐!這四個字代表他一生的恥辱,他永遠不會忘記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
樓思喬?原來她的全名叫樓思喬……
樸澤剛玩味地勾起笑容,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獸。
久違了,樓大小姐!
他不會忘記任性驕蠻的她,曾經給予他多少羞辱;他不會忘記差點被火燒死時的驚惶無助;他更不會忘記背上那一道醜陋的傷痕……
永遠不忘!
闐黑的眼底浮出詭譎的光芒,像是暗夜使者已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