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不肯看醫生,她也就只好這麼做。
“睡一會兒。”毓慈輕柔的說道:“等睡醒就會舒服點了。”
律爵目光專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他應該為兩人的發展而感到不安,但他現在不願去細思任何事,只想去眷戀一種被人關心的溫柔感覺。
毓慈給律爵服下的感冒藥的成分裡,含有抗組織胺會令人昏昏欲睡,所以律爵縱使不願入睡,但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
這種人若受苦,應該算是自找的吧?毓慈專注的看著儼然已經熟睡的律爵,似乎只有在睡著的時候,他才會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臉部神經。
她伸出手輕觸律爵的髮絲,吃驚於他的髮質柔軟,他的頭髮摸起來的感覺很舒服。她側坐在地板上,臉頰擱在交疊的手背上,與律爵熟睡的臉平行。當十年前,她還是小女孩時,她就喜歡看他,而現在,她發現,她似乎更喜歡看他。
歲月使一個人成熟,在律爵的身上得到了印證。不過,歲月也不能改變一些東西,就像是她對他的觀感。
看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她也緩緩的閉上眼睛,模糊之中,她的手握著他的,感到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安然的睡去。
毓慈還未睜開眼睛,便感覺身驅傳來僵硬的痠楚。這是蹲坐了一夜所需付出的代價。她掀開自己的眼臉,目光的慵懶因為對上律爵的眼睛而一變,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多久了。
“你就這樣睡了一夜?”看著毓慈,律爵問道。
毓慈對他露出一個無妨的笑容,“嗯!不過沒關係,反正偶爾這麼睡,應該無所謂。”
“你這個樣子太傻了。”律爵並不是故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冷淡,但是他並不能剋制自己的口氣,畢竟他已經習慣了以這種口氣對人。
聽到律爵的話,毓慈微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中盈滿驚訝,“你怎麼會這麼說?”
律爵沒有對自己的話多作解釋,他掀開被單,抗拒著腦中所傳來的暈眩,硬是站起身。
“你要做什麼?”意識到他的動作,毓慈連忙阻止,站定在他的面前,“你還沒有好,要去哪裡?”
低下頭看著毓慈,他一向認為沒有跟人說明他想要做什麼的必要。
“去公司。”他冷淡的繞過毓慈。
雖然意識清楚,但是他的身體卻比他想像的還要虛弱,才走出一步,他便發現四周的景物不停的轉動,不得已,他只好停下自己的腳步,緊閉著雙眼,等到暈眩感過去。
“你不要那麼不懂事好不好?”看出了他的不適,毓慈難掩關心神色的輕扶著律爵,“公司又不會跑,你生病了,還要去上班,就當給自己放天假,在家休息好不好?”
律爵深吸了口氣,試圖克服暈眩的感覺,最後他睜開眼睛,雙眼對上了毓慈的堅決,若是以往,他可能會將她的手給甩開,自顧自的離去。但是今天,他竟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他不願去細思到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自己的冷漠已經被她的柔情所攻破。
毓慈吃力的扶著律爵走回床上,碰到了床沿,毓慈一個腿軟,跟律爵一起跌回床上,被律爵的體重重重一壓,她差點岔氣。
“對……對不起!”看著律爵,毓慈囁嚅的說道。
“這算是你投懷送抱嗎?”
毓慈懷疑自己聽錯了,律爵竟然……
“你說什麼?”她又問了一次。
“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律爵的手滑過毓慈白皙的臉龐,對她細緻的骨架感到著迷,“為什麼想嫁我?”
忍不住,毓慈看著他笑了,“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問得很傻嗎?我嫁你,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律爵聞言,眼底閃過吃驚,曾經設想過很多答案,但他卻從沒想過答案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