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站在她面前的兩人給看在眼底。
“對不起!”低著頭,毓慈盡力的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如果我去把山給打一頓,你會不會反對?”辛凱文搭著刑于軍的肩膀,口氣輕快的問道。
看了辛凱文一眼,刑于軍看到他眼底所浮現的嚴肅,“我舉雙手贊成,但你還是不要做傻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有幾斤幾兩重我們彼此清楚得很,山只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給打扁了。”說得很老實,但辛凱文心裡聽得很不舒服。
刑于軍將辛凱文搭在他肩上的手給甩開,他想,最近他可能得花點精神去找風──楊頤關了。
看著刑于軍離去的身影,辛凱文忍不住搖頭嘆息。律爵啊律爵,你真的是個呆子。辛凱文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一連串的不平。他已經做盡他所能想到的事,而律爵──依然故我。
這種人似乎活該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不是嗎?
一整天,毓慈的心一直是低落的。
“身體不舒服嗎?”坐在她對面的劉曉雯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沒有。”搖搖頭,收拾起自己的心神,毓慈說道。
雙手無意識的收拾著桌面,毓慈準備下班,心思突然又飄得老遠
律朝庭死了!自從在幾天前接到辛凱文的電話,她的心神就一直處於慌亂的階段。
當她知道時,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辛凱文打來的電話是在凌晨,她渾渾噩噩的坐到天大白,意識到還要上爐,才匆匆忙忙的趕來學校。
接下來幾天,幾乎是固定模式。白天她忙碌的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的事,她成功了,但一到夜晚,她的學生放學了,她的時間立刻空了下來,腦海立刻被這事給充滿。
律朝庭死了,律爵又如何?她若真的想要活得快樂,似乎真的得打從心底忘了律家的一切,但試過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失敗。
“孔老師,你的電話。”教務主任的聲音響起。
毓慈連忙收回自己的心神,走到教務主任的位子前,接起電話。
“我在你學校的門口,”她才接起電話,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令她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現在就出來。”
毓慈的手差點拿不住話筒,律爵?!在她學校門口?!
“你在聽嗎?”
“在。”毓慈連忙回答,她將電話一掛,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跑到校門口,果然看到律爵的大房車。
她一出現,車子立刻緩緩的開到她面前停下。
毓慈下意識退了一步,車門在她面前開啟。
“上車。”律爵微低下身子,看著站在車旁的毓慈說道。
愣愣的,毓慈上了車,坐在律爵的身旁。她一坐定,律爵便拿起電話,要司機開車。
“怎麼來了?”毓慈問道。
“爺爺過幾天出殯。”律爵側著頭,毓慈看到了他臉上的疲累。
忍不住的,她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他的手,她早看出了律爵心裡絕沒有口中所言的那麼恨律朝庭,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以他如此重情重義的個性,他不可能看得灑脫。
律爵伸出手,突然一把摟著她。
毓慈被他的舉動驚訝的愣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拒絕的被他樓著,一言不發,縱使是察覺到頸項所傳來的涼意時,她也沒有說話。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他的脆弱只能在她的面前展露吧。
“我有去過醫院。”好一陣子,律爵略微哽咽的聲音傳來。
意識到他的話,毓慈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真的?”她微微推開他,看著他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