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律爵的話嚇得愣了一下,最後毓慈點點頭,“可以!不過,你要先讓我聯絡代爐老師。”
“好!”律爵的心,因聽到毓慈的話而霎時感到飛揚,這對他而言是純然陌生的情緒。
他的心一直因為律朝庭的過世而一直悲哀得不能自己,他早想要來找毓慈,在今天,他終於剋制不住自己的來了。
他還以為他得要用強迫的手段才能要她跟他一起離去,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不多說什麼,在他提出要求之後,便答應跟他回去
他的所作所為連自己都覺得不齒,沒想到她依然溫柔的對他,他心中感到一陣慚愧。
不過他會補償她的,在將爺爺的後事辦好之後,他看著正專心講電話的毓慈在心中發誓。
“你怎麼會回來?”辛凱文看著低著頭折往生紙的毓慈問。
毓慈聞言,緩緩的抬起頭,很老實的回答:“這一陣子,律爵需要有人在他身旁。他原諒了爺爺,但爺爺卻這樣過世了,他心中一定很苦。”
“可是你不苦嗎?”面對著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辛凱文不曉得還能說些什麼。
靜了一會兒,毓慈微微一笑,“是很苦,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替他高興。”
“替他高興?!”辛凱文覺得有些諷刺的搖搖頭,“那你自己的苦怎麼辦?你會再嫁他嗎?”
用往生紙折出了一朵漂亮的蓮花,毓慈在心中默唸了句阿彌陀佛,才開口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年紀已經夠大,大得不再適合作夢了。忙完這一陣子,等律爵平靜一點,我就要回彰化。”
“你認為他會讓你回去嗎?”
“當然!”毓慈有點驚訝辛凱文會問出這樣的話,“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不相干的兩人,等他平靜一點之後,他就會再娶一個可以跟他匹配的女人。不管是在這個大宅子裡抑或是律爵的心裡,我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我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這是你的以為吧!”辛凱文長手長腳的坐在毓慈的對面。
當傍晚時,律爵帶著毓慈回來時,他吃驚得幾乎不能言語,他沒有想到毓慈竟然會回來。原本以為兩人已經複合,到最後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律爵有告訴你,他去醫院的事嗎?”辛凱文看著毓慈低垂的頸項問道。
“有。”毓慈抬起頭,臉上呈現出不能隱藏的快樂,“我聽了很高興。”
看到毓慈的反應,辛凱文也露出一個淺笑。“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去的嗎?”他輕聲的問。
毓慈愣愣的搖搖頭。
“你走後的第二天。”
毓慈聞言,眼底閃過吃驚,她去見律爵時,律爵的表現根本不像一夜之間就會改變想法的態度,沒想到——
“在他的心目中,你還是重要的。”辛凱文看著毓慈肯定的表示,“原諒他,可以嗎?”
“原諒他?!”多麼有趣的一句話,毓慈覺得驚訝,她從未怪過律爵,又怎麼提原諒與否?
“是的,原諒他。”辛凱文拿起黃色的往生紙繼續折著,這是中國人對死去的人一種特有的尊敬,“可以嗎?”
“我從沒怪過他。”毓慈舉目看著臨時搭建的靈堂,“只是我們兩個是平行線了。”
“你還是沒有原諒他。”辛凱文放下手中的往生紙,站起身,帶著深意的看了毓慈一眼,“你還是在怪他,就像當時律爵要娶你時,我勸他的話一樣,不要做令你自己後悔的事。”
毓慈看著辛凱文離去的背影,感到如墜五里迷霧,她真的不懂辛凱文話中的意思。
她不懂律爵這個好友為何說出這種話,她根本就沒有責怪律爵的意思,但他卻如此肯定的說她有……
她輕嘆了口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