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確定迎春姐現在是什麼......”廖志遠緩緩搖頭。

“量子哥，天下間沒有陽壽還能活著的，除了你之外我只知道一種，那就是‘偷生者’。”

“可這種東西一般極其少見，甚至可以說是稀有。”

“迎春姐明顯不是這種......”

聽了趙有量二人的對話，獨自震驚的李茂忽然開口。

“那啥......我不懂，我瞎說......迎春姐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然後鬼冒充她騙咱們的？！”

李茂的疑問，趙有量就能解答。

只見他緩緩搖頭：“小李，就算是被鬼附身，身上的陽火也不會立即熄滅的。”

“而且鬼附人身之後，人的陽壽也不會消失，只會折損。”

“相當於鳩佔鵲巢，但是巢穴還在。”

三人琢磨許久也想不出其中原因，只能將黃羽等仙家喊出來詢問。

仙家中最有見識的黃羽，聽了同樣的迷茫，搖著頭解釋不清。

就在趙有量又擔心又失望的時候，猛抽劣質煙的常傑忽然有氣無力的開口。

“量子，你咋不問問我呢？”

趙有量聞言狂喜：“蛋蛋仔你知道是咋回事？趕快告訴我！”

死蛆一般的常傑聞言，猛的抽了一大口煙，隨後啪嗒一聲趴在了蛋殼上。

“我也不知道......”

“蛋蛋仔你......”不等趙有量發牢騷，只聽常傑大喘氣後繼續開口。

“我是不看不知道......先生說過，我這大小眼是天生的‘通靈之眼’，跟二郎顯聖真君的類似，能看盡一切虛妄。”

“所以你得讓我看見‘好吃的’美女。”

常傑口中的“好吃的”美女，指的就是迎春嫂，是說她做東西好吃。

趙有量狂喜，立即就要抱著常傑朝著迎春嫂家跑，可卻被常傑奮力掙脫。

“量子你彆著急，咱這大小眼只有晚上才好用。”

“白天的時候，就是個睜眼瞎......不是真瞎，就像是高度近視加散光。”

“所以咱飛得慢，一來是本來就慢，二來是不敢快，怕撞樹上。”

包括黃羽在內，眾人都顯然是第一次知道常傑的眼睛居然這麼厲害。

另外補充一句：二郎顯聖真君就是我們熟知的二郎神，天界所有神仙中，唯一一位聽調不聽宣（注1）的存在。

“好吧！”聽了常傑的話，趙有量深深點頭。

“那等到晚上，我帶你去看看迎春姐。”

“蛋蛋仔，你可得幫忙好好瞅瞅，要是能把姐‘治’好了，我給你買三塊錢一包的煙！”

奇怪的常傑顯然對換“好煙”這件事情不感興趣，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我娘說過男人要專一，所以我不換，我就抽這個。”

“這煙還行，有勁兒......就是有點燻眼睛、辣嗓子。”

趙有量：“......”

短暫的尷尬過後，趙有量沒話找話。

“那啥蛋蛋仔，你的大小眼是‘通靈之眼’，那鬥雞眼呢？”

“不能白長吧？也有作用吧？”

“有，當然有了。”常傑回答的理所當然。

“少將軍教我的，能發射‘鐳射’。”

常傑說完立即給趙有量掩飾，只見他用出全身力氣，使勁把兩個眼珠一起朝中間瞪。

直到憋的臉紅脖子粗，才從兩個小眼珠中各發出一黑一白的光線，彙集在鼻子前一厘米的地方後，發出噼裡啪啦的火光。

那樣子，就像一個小型的電焊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