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了,自認倒黴吧。”
高青面露悲傷,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石膏幽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
董釉見狀眸中染上一絲同情:“打不過就躲,別跟他們硬碰硬。”
“我也想啊,”高青繼續幽嘆:“可我就是看不慣他們輕視你,輕視瑰園。”
董釉聞言心中多了一些疑惑。
高青和他們起衝突,不是因為高青阻止姜練進帳篷休息又口出狂言嗎?
怎麼現在,說是為了他和瑰園?
正疑惑著,又聽高青道:“姜練擾亂我們工作,姜瀾鈞又對我們氣指頤使,根本沒將你放在眼裡。”
“海市人都知道,姜俞銘是姜家團寵,姜家上下沒有不寵他的。”
“姜瀾鈞這麼對你,可不就是為姜俞銘出氣?”
董釉見過檔案機密,自然知道姜瀾鈞為何不與他商量,直接做決定。
剛想解釋,卻聽高青又道:“教授,如果我沒猜錯,剛才姜練是為了瑰園來的吧?”
提到董瑰園,董釉立刻嚴肅:“你怎麼知道?”
“很明顯啊!”高青舉舉兩隻石膏手:“為了報復我。”
“以姜家的勢力,肯定能查出你答應將瑰園嫁給我,得不到就毀掉,是那些大家族一貫的作風!”
“教授,依我看,等回到海市您就立刻主持我與瑰園的婚禮,有了高家保護,他們怎麼也要衡量一下。”
董釉立覺後背發涼。
當年陸家被姜家逼得家破人亡的新聞歷歷在目,難道他,也要步陸家的後塵嗎?
,!
如此說來完成瑰園和高青的婚禮,也算是一種保護。
但……他心裡有些猶豫。
因為他知道,瑰園並不想嫁給高青。
至於為何答應把瑰園和高青的婚禮,他……記不清細節了。
只知道那日醉酒醒來再見高青,高青便興高采烈地喊他岳父。
一問才知道,他竟許了承諾。
再問飯局上其他人,其他人皆作證他許過此諾。
偏偏,他董釉是個極好面子的,拉不下臉說什麼酒後胡言不能算真,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給女兒指了親。
“教授,我看下月二十三就是好日子,不如我回去準備準備?”高青趁熱打鐵。
下月二十三?
董釉猛然驚醒。
那不是他過世的妻子的忌日嗎?
想到妻子臨終前囑託他好好照顧兩個女兒,再想到瑰園對高青的排斥,他猶豫了。
“婚姻是大事,還是要從長計議,”董釉揉著眉:“高青啊,我不舒服,想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高青不甘心到手的鴨子飛了。
可董釉滿臉疲態,再說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他只好咬牙強笑:“好,教授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開帳篷,卻見姜練盯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
高青眼角一抽:“姜……姜小姐。”
姜練笑了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這個高青真是心眼兒多,背地裡詆譭她就算了,還想趁機求娶?
幸虧董釉還算清醒,沒有把女兒推進火坑。
這高青,絕非良人。
“還笑?”姜瀾鈞佯怒:“萬一被姜俞銘知道你惹董釉生氣,他又要鬱悶地三天吃不下飯。”
姜練不禁好奇:“總是聽你們說這個名字,姜隊長,這個姜俞銘到底何許人也?”
“他是三叔的大兒子,在家族排行老五。”
姜練恍然,又喜滋滋道:“姜隊長,你說如果我幫他追到媳婦兒,他會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