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躲閃,不住地朝姜礫身上飄:“姜家,豈不是再次揹負上了命案?”
這個“再”用得十分巧妙。
不僅給姜練定了罪名,還扯出了些陳年舊事。
姜練忍不住朝姜礫看去,便見後者目光陰沉、一言不發。
沒有否認,或者說,無法否認。
但她姜練,確實清清白白。
“我沒有殺人,你們看到的並不是陳熙,而是一具人偶。”
“你撒謊!”白舒柔言辭指責:“姜練,以前我還不信你如別人說的那般心狠手辣,可今日這事兒,我看清了你!”
“傻了二十年,落水被救起後忽然有了一身本領,還說什麼突然覺醒。”
“我看你就是被邪物附身,今日本性暴露,才會眼都不眨就殺了四嫂!”
姜練皺眉:“陳熙沒死,我毀掉的只是一具人偶,不信你問姜隊長。”
眾人頓時疑惑地看向姜瀾鈞。
姜瀾鈞附和:“姜練說得不錯,陳熙確實是具人偶。”
“可笑,”姜聞鏘咧著嘴,露出沾滿猩紅血液的牙齒:“你和姜練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你的話有幾分可信?”
“姜瀾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恨小熙對你多番糾纏,你早就盼著她離開了,對吧?”
姜瀾鈞擰著眉:“你說得不錯,但我希望的‘離開’,不是‘死亡’。她嫁給你,便是姜家人,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家人。”
姜聞鏘笑呵呵地站起來走到姜瀾鈞面前:“姜瀾鈞,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這話,你沒資格說。”
,!
氣氛驟然陰冷。
姜瀾鈞似乎受到極大刺激,身上不停散發陰氣。
痛苦地閉上雙眼,卻擋不住眼皮下瞳孔的金黃。
抬手遮掩,他微微彎下身體:“聞鏘,我沒有對不起你。”
姜聞鏘笑著靠近,如惡魔低語:“我不會原諒你。”
寒光一閃,他從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刺向姜瀾鈞。
唰!
鋒利的刀子刺入血肉,穿透了姜瀾鈞的手掌。
疼痛如清醒劑,勾回了姜瀾鈞的理智。
陰氣斂去,他放緩呼吸抬起頭來,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所有的痛苦宛如從未出現,姜瀾鈞還是那個冷靜甚至冷漠的第七調查部隊長。
手臂默然發力,把姜聞鏘揮在一旁,冷漠地睥著自己的弟弟:“我沒有對不起你,你也不該得寸進尺。”
眾人更加不明所以。
賀蓮心疼地快步走去扶起姜聞鏘,焦急道:“瀾鈞,聞鏘,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媽,他……”姜聞鏘努力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良久,終於艱難地垂下頭去,眸子落寞。
姜瀾鈞卻面無表情:“陳熙一事已經……”
“姜瀾鈞!”賀蓮氣得大喊:“你到底對聞鏘做過什麼?”
姜瀾鈞雙眸幽深,陰冷如幽靈:“賀女士無權過問我的私事。”
賀蓮氣得發抖:“我是聞鏘的母親,我有權知道真相!”
“你沒有這個權利,”姜瀾鈞的聲音異常地冷:“甚至姜聞鏘自己,也沒有這個權利。”
“你……”
“夠了。”姜瀾鈞聲音淡淡:“我沒有時間與你浪費,我來這裡是為了查辦中毒一案,現在,事情已經明瞭。一切是陳熙自導自演。”
賀蓮顫抖不已:“我兒媳已經死了,你竟然還往她身上潑髒水,你……”
“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響起一道懵懂的聲音。
眾人看去,倒吸一口涼氣。
方才寸寸碎裂化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