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不打擾,咱們寧山村難得來個客人,更難得來一個如此漂亮標誌的姑娘,大傢伙都想來看看你呢。”李婆婆笑的合不攏嘴,好像冷夜心在她家是什麼大喜事一樣。
冷夜心勉強笑笑,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對於李婆婆的熱情,她很不習慣。
李婆婆也不介意,只笑著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今年多大了?”她本還想問問是否婚配,但是覺得問的太突然會讓冷夜心害羞,便沒問出口。
“我叫冷夜心,是京都人,不幸墜落山崖,好在被婆婆救下 ;,否則——”冷夜心隨意回答者,後面的感激的話卻是十分真誠。
李婆婆點點頭,也不追問,只感慨道:“京都人啊,京都可是個大地方啊。”
說著,她好似有些失望似的起身:“槐哥兒去取藥怎麼這麼久還不來,可別糊了藥了,我去瞧瞧去。”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冷夜心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的一絲失落,只是她刻意的忽略了。
躺在床上,她心中想著,趕緊養好傷,待得能下地了,便趕緊離開這裡。就在這時候,房門推開了,一臉通紅的槐哥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端著藥,有些羞怯的遞給了冷夜心:“姑娘,喝藥——”
冷夜心微微起身,槐哥兒有些擔憂的急聲道:“姑娘慢些,可別動著傷口。”
“謝謝。”冷夜心衝他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大口喝下之後,又遞了回去。槐哥兒有些著迷的看著她略顯冷漠的臉,眼底帶著幾分憧憬。
冷夜心被他看的不自在,便道:“我有些累了——”
槐哥兒忙抱歉道:“啊,對不起,你快歇息吧。我就在外面守著,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一下就來。”槐哥兒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冷夜心,連著好幾次回頭才出了去。
冷夜心不覺蹙眉,心底雖不說反感,卻是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多時,她便聽到外間李婆婆嘀咕的聲音,槐哥兒據理力爭了幾句,而後便敗下陣來。他們的對話無非是冷夜心適不適合做兒媳婦,李婆婆說她是京都人,大地方來的人看不上小山村。槐哥兒卻說他喜歡她,想把她留下。
這樣大的對話讓冷夜心一陣無語,她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只想著要趕緊離開,趕緊再趕緊。
第二日清晨,冷夜心便起身下床了。她傷的重,走路還有些蹣跚,但好歹能站穩了。她走出了房門,一眼便見到了在屋外劈柴的槐哥兒。
槐哥兒聽的腳步聲,轉身一看是她,忙跑了過來,伸手想去攙扶她,卻見冷夜心擺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的。”
她的神情談不上冰冷,可也絕對不熱切,她走的很慢可是卻很堅定,和他打小見過的山村裡別的姑娘大不同。
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從心底湧起,他怔怔的看了冷夜心許久,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她十分不同尋常,心中的愛慕也加深了許多。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東西,快步走到冷夜心面前,緊張道:“這是姑娘你那日攥在手裡的東西,我怕丟了,先替你保管了,現在還給你。”
他攤開手掌,是一條掛著伏羲琴吊墜的項鍊。
冷夜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空如也,她微微一笑,接過項鍊,笑著道:“謝謝你,這個對我很重要。”
冷夜心頗為愛惜的將她戴上脖子,輕柔的撫摸著,就像是在撫慰著珍寶一般。
槐哥兒著迷的看著她難得露出的溫柔,下意識道:“這項鍊好別緻,是什麼人送給姑娘的?好像很名貴的樣子。”
冷夜心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嗯,一個很重要的朋也送的,對我來說,它是無價之寶。謝謝你,槐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