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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所以中中了反噬…”

我已等不及她這含糊的解說,焦急地向她哮道”怎能救她?”她這時已害怕得哭了起來,抽泣道”不知道。導師說…反噬是沒救的…如果輕微的話…可自動回覆…嚴重的…只能等死…我看…看她的反噬應算是非常嚴重…”

嚴重,等死,嚴重,等死…我的大腦已被這四字填滿了。她將要死亡嗎?我們不是說過不會永別嗎?為何明知自己不敵巨龍還要獨自抵抗?在這失神的過程中,我不知不覺地抱起昏迷的張曉怡,不知道自己在她的耳邊呢喃著什麼,心中只希望她不要死去。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被我討厭了大半年的女孩,原來在我的心中zhan有這麼大的份量。現在這種空虛絕望的感覺,就好像當年失去媽媽的心情,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只希望一切也是夢境。

我已聽不到韋爾斯他們在我身邊說著什麼,世界變得一片寧靜。我只感到懷中的張曉怡開始放緩了呼吸,開始放輕了心跳,開始放棄了生命。我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流著眼淚,把她的臉蛋也沾溼了一大片。原來我也會流淚,我已記不起最近一次流淚時我究竟多大。只記得父母和姨姨死的時候,我還沒流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淚水竟然奪眶而出,長流不止。我將嘴巴貼近她的耳邊,不停地細說“不要死,不要扔下我…我們不會永別…”

可是,無論我怎樣說,她的身體仍然慢慢地變得冰冷。為何一切也會發生得這麼突然,媽媽是這樣,爸爸也是這樣,現在連她也是這樣。

我緊緊地擁抱著她的冰冷身軀,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喃喃自語。隔著薄薄的外衣,我感覺到她的心跳已經微弱得快要消失,而貼著我脖頸的鼻子已經停止了呼吸。她就這樣離我而去嗎?

不要死,不要扔下我一個。有你在,我才感到自己不是孤獨一人。

我只希望她能夠再次呼吸到這世上的空氣,再次露出快樂的笑容,甚至再向我扔出可惡的冰彈。無意識之間,我已對她嘴對嘴做了幾次人工呼吸。即使當我回神過來,我仍然不停地重複著這無意義的舉動。

我不知道這急救能否救人,可是這已是我能做到的急救方法。我不想重要的人在我的身邊死去,而自己卻無動於衷,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一個個逝去。我討厭這種感覺。即使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無濟於事,我亦曾經盡過最大的努力。

我已不知做了多久的人工呼吸,直到我的嘴唇也感到麻痺之時,我才發現近二千個盜賊已經結束了戰爭,默默地向我單膝下跪。哈瓦那姐弟及三人組已被鬆綁,現在沉默地站在我的身旁。

是時候面對現實了,以後只剩下我一人了。認清事實後,我感到左胸傳來陣空洞而疼痛的感覺,很想立即把體內疼痛的源泉挖出來,有點不想再活下去的感覺。為何我會這樣呢?我強忍著淚水,腦中已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像缺少了所有思考能力般。我只懂得抱緊著沒有呼吸的張曉怡,緩緩地向著大樹旁的馬匹走去。

黑髮大叔緊張地說”笑尼大人…”我沒有回答,繼續走向馬匹。接著,全場同時爆出”笑尼大人”四字,可是我已失去了回答的興趣,繼續解下系在樹幹的繩子,輕輕地躍上馬背,抱著沒有體溫的她繼續未完的旅程。哈瓦那及甲乙丙五人很快便騎馬跟在我的身邊,沒有無謂的發言,一聲不響地前進。而他們的身後,卻是二千個徒步奔跑的盜賊。

我抱著沒有心跳的張曉怡,騎馬一直由中午走到黃昏,腦中不停回想起跟她相處的日子。第一次碰面就發生口角,在穿越時互相體諒,初臨異界時的關懷,昏迷醒來的冷莫等等在腦中不停地閃過。

我為了當初將她看作「兩姊妹」而搖頭苦笑,為了她在豪宅半年內裝作鄰家女孩而無奈,為了她在巷戰後的主動而懷念。很想再一次牽著她那雙溫暖的手,很想為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