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不能讓楊柏泉離開的。於是同聶山道:“是什麼人必須楊大夫前去治療啊?我這兒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是真走不開啊。”心頭狐疑的想著,琅琊山有人得了失心瘋麼?
聶山道:“顏姑娘,借一步說話。”
“好!”顧琰帶著聶山進了裡間,“說吧。”
“琰姑娘,人是令師明暉道長派人送來的,說是、說是軍師的未婚妻。軍師在軍中得到訊息,實在脫不開身便讓我快馬加鞭趕回來處理了。”
顧琰傻眼了,方子墨的未婚妻?還是明暉送來的。她七月給明暉去信說了一下她和方子墨、歐允之間的糾葛。一直沒有收到回信正納悶呢。他就搞出這麼一出來。然後她才想起聶山來請楊柏泉,忙問道:“管姑娘得了、得了……”方子墨告訴過她,他的未婚妻是江南書香名門管氏的嫡女。既然人是明暉派人送來的,那應該是經過確認的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找到這個人的。
聶山點點頭,“這一路上你的師弟都是將人用藥迷暈趕路。”
師弟?哦,明暉又收徒弟了。顧琰有點不舒服,可是這也是難免的,她又不能幫明暉去打理道門的事。
“他們人呢?”
“管姑娘只對他稍微熟悉些,所以他們在那邊幫忙看著,我則過來請大夫。”
都熟悉了啊,那就不是才找到的。如果、如果她不是去信說和方子墨沒法子再進一步了,明暉不會就把人扣下了吧?
這下想不放人都不行了,顧琰走了過去,“楊大夫,你趕緊跟著過去看看吧。”
楊柏泉道:“東家,那這裡怎麼辦?老馬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因為是半義診的性質,所以每天都是人滿為患的,抽走一個人那可就是半壁江山了。
顧琰想了想,“你去吧,我來坐堂。”她也是有行醫簿子的,只是沒有正式行醫而已。為今之計,就是把管姑娘的事暫時放下,心無旁騖的先給病人診脈開方。
楊柏泉點頭,寫完手上的方子站起來,“好,我這就去。”這兩位大夫當年被回春堂逼得不得不拖家帶口背井離鄉。這次得以回來,都是卯足了勁要跟回春堂鬥,反正東家有靠山不怕回春堂,平日裡出入有都有護院保護他們。因此每天坐堂開方很是盡心盡力。
楊柏泉走了,顧琰便坐了下去。結果,好不容易排隊排到了的人猶豫了。這麼年輕的女子,哪怕她是樂善堂的東家,也讓人心頭不踏實啊。顧琰穿的是男裝,不過眾人都知道她其實是女子。因為還沒有及笄,她梳的髮式實在是不太成熟,所以乾脆做男人打扮。
“我是考過了行醫簿子的,我師傅還是太醫呢,皇帝老爺子都找我師傅診脈開方。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勉強,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到馬大夫那隊去排著吧。”顧琰看著面前的老大爺說道。其實來樂善堂的基本都不是什麼大毛病,頭疼腦熱的她應付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老大爺想了想,又看看馬大夫面前
在顧琰的小桌面前坐下,把手擱到小脈枕上。他是成年的偏頭疼。
呂太醫教給顧琰的是,中藥最重要就是一人一方。畢竟根據患者自身適量增減藥方。不然就不是大夫,只是一個兩角的藥方典籍了。只要將幾千張藥方背下來就成大夫了。靠行醫簿子的時候,也重點考的是因人制宜因病制宜。
顧琰望聞問切以後,筆走游龍的開了方子,“去那邊取藥吧,吃上三服藥,有效果了你再來給銅板。”都是柳城的,也不怕他跑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