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由他也想到了,劉方身上沾了不少藥味。
“爹,你怎麼了?”
“你有眼睛不會看啊?”皇帝沒好氣道。這是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並惱怒著。
劉方看現在氣氛良好,趕緊的趁著機會上了膳,然後給歐允使眼色,讓他哄著皇帝一定要吃一點。
“嗯,好香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還真是有些餓了呢。”歐允脫鞋上了寬大的攏床和皇帝隔著几案對坐,端起碗就開吃,一邊為了表示孝心的偶爾給皇帝夾上那麼一兩筷子。
皇帝吃得很慢,才吃了兩口,歐允已經扒拉完一碗了,忍不住道:“慢點,我又不同你搶。不夠還多得是。”
“習慣了。”軍營裡得用搶的啊,到如今歐允已經習慣和手下計程車兵一起吃飯,而不是讓何山想法子給他開小灶了。其實他現在已經能名正言順的開軍官小灶了。可一起喝酒吃肉那些士兵更肯給他出死力。
“改!”
“是。”第二碗歐允不得不慢了下來,吃到一半看皇帝有放筷子的打算趕緊又給他夾了兩筷子。這個待遇不是經常有的,只有有事相求的時候才偶爾來那麼一下,皇帝看了看還是夾起放進了嘴裡,然後在歐允要再動手的時候道:“不要了。”
歐允瞅了瞅,吃了約莫半碗,再看看旁邊劉方一臉的欣慰,於是便自己繼續吃了。
皇帝靠回大迎枕上,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歐允吃。這次回來,又狠狠的往上竄了個頭,都快超過他了。一晃眼,這孩子就十八了。
歐允一氣兒吃了四碗,他碗裡的米飯和皇帝碗裡的不是同一品種,小几上的菜也顧及到了他的口味。不然,病人餐他可吃不了這麼多。
飯後,歐允說要陪皇帝去散步,後者看看他挺直的腰板,依然平坦的小腹,這也沒到需要消食的地步啊。
“出去走走嘛,今天天氣不錯。”
皇帝便被歐允這麼半扶半拉的弄出去了,活動活動總是好的。
出去的時候劉方跑來跟歐允確認,“小爺,您今晚……”
“不方便留下?”
“哪裡哪裡,再方便沒有了。奴才這就讓人給您把屋子再拾掇拾掇。”劉方得到準信兒立馬眉開眼笑轉身吩咐小太監。這位主肯住下,自己肩上的擔子一下子輕了好多啊。更關鍵的是,有時候皇帝不耐煩吃藥不想用膳什麼的,他能強硬得起來。這世上也就這麼一個敢跟皇帝強硬的主了,別無分號。
歐允便就此在紫精檀舍住了下來,盡職盡責的當起了孝順兒子。皇帝近年來很少上朝,所以在紫精檀舍一住數日不露面,外頭根本不會想到他是病了,病得還不輕。這多虧了皇朝延續至今,有一整套非常有效率的行政班子。而且,緊急的奏摺秦相挑選送來後,還是能及時批覆的。
這樣的情況這些年來也不是頭回了。除了歐允,旁人不奉召也進不來這個地兒。於是一時間朝堂風平浪靜。不管皇帝露不露面,他都是定海神針。就是歐允一進去就沒出來,晉王也好,齊王也好,都以為他是被扣下了,不讓他跑出去找顧琰。
歐允住了兩日,就見到明暉了。當時他在外頭打了一通拳回來,就見到明暉盤腿坐在蒲團上,聲音低沉悅耳,正在給閉目養神的皇帝誦一段道家經典。
在歐允看來這就是催眠,因為不多久,皇帝就睡著了。明暉對著他比了個’出去談談‘的手勢。
歐允摸摸後腦勺,跟著出去了,“師傅,什麼事兒?”
明暉被他這個毫不見外的稱呼嗆了一下,“小爺,不敢當,貧道可不是你師傅。叫你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那徒兒一條小命就捏在你手心裡了,高抬貴手吧!”
歐允的臉沉了下去,正色道:“她的命,我保。我的人,沒人能動。”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