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的家族會議,從二房放高利貸大大損害家族名聲後就沒再有過了。再一聯想方才聽說秦家人來過,難道五弟妹得罪了三弟妹,秦家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可三弟妹自閉於松竹園,可謂是與世無爭啊。
“你們都坐吧。”
“是。”方才看茯苓站著,太夫人不發話,兩人都還沒敢坐。
在二人進來的時候,顧琰便行了一禮,然後出去讓查房沏茶去了。等沏好了才一道進來,親自給兩個伯母上了茶。這會兒秦氏和顧珉也回來了。
原本第三代沒有列席的資格,不過事關秦氏,顧珉自然可以在場。而顧琰更是事件的直接涉入者,也可以在場。
又等了一會兒,四爺也到了。太夫人這才開口道:“今天把你們都叫來,是因為方才秦家上門來,說去年老三媳婦和琰兒的馬車失控的事是老五媳婦所為。還有琰兒當初推墮老五的通房,被人說是殘害手足的事。秦家送來了驚馬事件的人證物證,我答應了會給對方一個交代。”
後來的幾人一驚,當初事情出來,各自也不是沒有過揣測。但過去這麼許久,只是當時被當成意外事件處理也就沒人在提起。沒有想到居然會這個時候提起來。再聯絡太夫人說的,顧琰當初不明不白背了個殘害手足的名聲,然後被太夫人化解並壓制下去的事,而且驚馬的時候馬車上也有她。看來這是老太太要給琰丫頭出氣了。秦家的人來也許就只是一個楔子而已。
徐氏一副震驚又憤怒的樣子,站起來道:“五弟妹,你怎麼這麼狠毒,三弟妹與你可是今日無緣往日無仇的。還有琰兒,她可是你的女兒,從小乖巧聽話,我們都不值多羨慕你呢。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我這些年來竟與你這樣狠毒之人好。”太夫人態度很明確,可是三嫂靠山比五弟妹還硬,琰丫頭顯見著要得著好前程了。在呂府出了事,晉王府的侍衛都專程去救,而且去的那樣快捷。
茯苓的家世比身為庶子媳婦的徐氏高得多,兩人能夠多年交好,自然少不了徐氏的做低伏小。哄得茯苓高興了,為自己孃家人撈些好處。進門這麼多年,茯苓一直不忿於林氏和秦氏的誥命品級比自己高不少。而二房的汪氏一味只知道斂財她又看不上。所以和徐氏倒是關係真的不錯。現在眼見她第一個跳出來發難,不由輕蔑一笑,並不言語。她看了看顧琰,這丫頭才十二就有這樣的手段,將來要是知道了真相,和老虔婆鬥起來肯定很精彩。
太夫人看茯苓又看向顧琰,心頭大為不悅。
林氏也開口道:“五弟妹,你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都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啊!”
這回茯苓開口了,“這話原樣奉還給大嫂子。對了,我也是聽四嫂說的,說二房有今日,您居首功。”
“二弟二弟妹在外放高利貸,他們是自取滅亡,難道是我逼著他們這麼做的?到了今日,你還要攀咬旁人。三弟妹是何等與世無爭的人物,你都能下得了黑手。現在又要來挑撥我與四弟妹的關係!四弟妹,她說什麼我是不信的。”
徐氏做出感激的模樣,“還是大嫂明白事理。”
顧琰知道,林氏是信了的。只是信了嘴裡也得說不信。畢竟四房和二房同屬庶出,兔死狐悲才是正常的。而林氏剔除了二房,一是避免了更大的後患,二是二房就只剩下了一個毫無作為的二少爺,如今更是完全被長房捏在了手底。她這麼做是得了太夫人默許的,而且二房的確是咎由自取,自然做得理直氣壯。可是被茯苓這麼一說,誘導兄弟弟妹犯錯,然後使人檢舉揭發,這個名聲就不好聽了。鄭莊公是個英明的君王,可世人記得更深的還是聖人的定語:鄭伯克段於鄢!
太夫人道:“你們五弟妹一句都不辨,只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秦家已是認定了。茯苓,你若能推翻這些證據,母親自然會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