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雲翡雨的歌聲,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雲翡雨打電話。
她手機並沒有關機,優美的彩鈴歌聲在他耳邊環繞,穗伶回想著她的音容笑貌,一時恍惚。
“喂,哪位?”一聲抽泣的女聲把他嚇了一跳。
“你哪位?”他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翡雨的媽媽,你是穗伶吧。”雲翡雨的手機裡記了他的名字,他對於雲翡雨媽媽知道他的名字倒是沒有驚訝。
“嗯,抱歉,是這樣的,我想聽聽她的歌聲,所以打了電話。”
“你來參加她的追悼會吧,我想見見你,我派人去接你。”雲翡雨媽媽想見穗伶?
“哦,不用了,不用了。”
“你連最後一眼都不想看看她嗎?”雲翡雨媽媽邊說邊啜泣。
“哦,不是的,伯母,有人會來接我過去,我是說不用您派人來了。”
“這樣,我和翡雨在這邊等你。”雲翡雨媽媽說完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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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天氣有些陰沈,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飛揚的雨隨著賓士s500的線條滑落,跌入輪胎捲起的水痕之中,變得渾濁不堪……
在去市區的路上,穗伶一直沈默著,車裡的氣氛很壓抑,一向玩世不恭的秦何在完全沒有受到他的影響,仍然掛著一幅討打的淺笑,專心的開車,偶爾透過後視鏡瞄上一眼。
一路無言,不知車開了多久,只見終於到達目的地,一棟造型肅穆,看起來頗是老舊的寬大房子門口,滿滿當當的停著許多豪車,門外有一些西裝革履的人在聊些什麼。
秦何在找了個空隙,緩緩的把大奔停入豪車之中。這時門口有幾個人望見這邊,有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二人才下車,那人就走到身前了,滿面笑容的對秦何在說:“秦哥,這位就是透過試煉的穗伶吧?“
穗伶只是疑惑的說了一聲“試煉?“就被秦何在打斷了,秦何在哈哈一笑:“哈哈,這就是那個小子了,這小子氣人的很。“
說著還狠狠的拍了一下穗伶和那人的肩膀。
那人被拍了一下似乎顯得很痛苦,呲牙咧嘴的臉上還滿帶親和的笑容,朝穗伶伸手說:“我叫井群,多多指教!“
不明就裡的穗伶伸手和井群握了下手,心裡想著秦何在這一掌痛雖痛,但還不至於呲牙咧嘴吧?這位井群也太誇張了。他的笑笑容雖然親和,但是很商業化,虛偽極了。
他還沒來得及和那個井群說什麼,就被秦何在拉扯著往門口走了。
門口幾人看見秦何在都點了點頭,其中有幾人開口喊秦哥。
進了門,還有一道走廊通往大廳,氣氛似乎陡然變得十分凝重,秦何在低聲對他說道:“我們先獻花吧,一會兒再帶你去見我老闆。“
他看了眼一臉裝作正經的秦何在,突然想笑。
“靠,我警告你小子,別給我在這弄出什麼飛機來。“秦何在不知從哪弄來兩支花,遞了一支給他。
那花枯瘦無比,顏色也顯得淒涼,他看著手中的花,嘀咕了聲:“這也太寒磣了吧?“
“靠,你以為去約會呢?“秦何在低聲的罵了句,走向大廳。
大廳門口捲起兩道白色帷幔,隱露出廳內場景,正前方擺放著棺木,棺木被各色鮮花圍起,廳里人極多,服色各異,並未像他想象中的清一色黑色或白色什麼的。
他跟著秦何在的腳步走入大廳,沒有東張西望,只是看向棺木後的白牆上掛著一幅照片,照片裡,雲翡雨神采飛揚的笑著,婉約而明媚。
棺木旁有一箇中年婦女扶著棺木,慈愛的看著裡面。
秦何在走近棺木,將那支枯槁的鮮花擺在花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