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骨眼上,一旦讓有心人抓住把柄,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也經不住放在顯微鏡底下觀察,無限擴大的後果必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逸風剛想開口拒絕,被朱拉風截住了話頭:“說起來巧了,前幾天我和派出所一協警晚上值班時喝酒回來,半路上碰到了倆鬼鬼祟祟的年輕人,當時就感覺不對,上前一問,靠!那倆貨竟然是剛從外地撬了一家通訊公司的門流竄過來的,把他倆弄回所裡去審了半天,倆小子說在我們鎮剛剛租好了房子準備住下來再考慮後路,據他倆交代,盜來的贓物都藏在租住的民房裡,隨後我和幾個協警去了一趟,嗬,不多不少整整弄回來八十臺手機。
結案後通知被盜方過來清點被盜物品,卻被人家一口拒絕了,說他們店裡根本沒有失過竊,我說這不鬧鬼了麼?青天白日的倆盜賊還能撒謊不成?我一琢磨這事不對,開啟手機看了眼,TMD,全是走私貨,怪不得他們不敢過來取,原來是害怕人過來後直接扣這裡連家都回不去了,我把這一情況跟所長一說,可把那老小子樂壞了,平白弄回來這麼多手機,得為多少人啊?幸虧我長了個心眼,自個截留了十部,不然全交給他,這會子早不知道讓他送給了哪個王八蛋。得了,便宜你小子了,待會兒我去給你拿一部,新款的愛立信啊我滴個天,別說我還真有些捨不得。”朱拉風咋咋呼呼的發表他的英雄事蹟。
李逸風鄙夷的看著朱拉風,心說:你舍不捨得我不清楚,我TM看不上倒是真的。
譚顏輝聽了朱拉風眉飛色舞的一番話,眼珠子都直溜了,如果不是顧忌李逸風還在跟前,譚顏輝看樣子非得過去抱著朱拉風碩大的腦袋一頓狂啃,直到啃得他吐了口順帶著給自己也來一部才會放手。
朱拉風見譚顏輝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悲慘樣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接著,“啪”!地一聲給了自個一大嘴巴子:“我讓你嘴快放不住話!得!譚主任、譚鎮長、您是我親大爺成不?您千萬別用旁光看我,我滲得慌,算我倒黴,也給你來一部中不?”朱拉風這番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硬擠出來的。聲調都變的顫悠哆嗦的了。
“哈哈,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能有負老弟的一番深情厚誼不是?對了,你小子罵人不吐髒字兒是吧?怎麼說話呢?你才用膀胱看人!”要不怎麼說人老精鬼老靈呢,譚顏輝這番說辭講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還頗有一些拿你的東西是給你面子的味道。
“我!這不是倒黴催的麼,哪兒說理去?”朱拉風滿臉不忿的嘟囔了一句。
與此同時,縣委書記張文華手裡正拿著一份稿件翻來覆去的看,這份稿件顯然是被李逸風改過的那份,只不過後面的署名幾經反覆後變成了“魏自立”。
秘書小魏緊張的站在張文華辦公桌旁,小心翼翼的不時偷看一眼老闆的臉色,他忽然發現張文華看似古波不驚的臉上徒然一陣輕微抽動,對張文華脾氣秉性瞭解的很透徹的魏自立當下心中一緊,雙腿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自立,這份稿子是你改的?”張文華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中淡淡的寒意卻像西伯利亞吹來的風般陰寒無比。
魏自立自然是心裡有鬼,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下去,沒怎麼猶豫,魏自立應承道:“對,稿子是我改出來的。”
這時候張文華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但就是這一眼,卻使魏自立感覺像是被拿針狠狠紮在了頭皮上,腦袋禁不住一陣發麻。
不怒自威!別看張文華暫時沒有掌控住縣委大權,但他也不是個軟弱可欺之人,張文華最不能容忍的是身邊的人跟自己一句實話都沒有,作為領導,連貼心之人都敢跟你耍心眼,除了說明該領導的無能以外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張文華雖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冷談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來他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