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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趙世秋走後,亦萱去看了徐婉清,見她神色平靜,看不出多少喜怒,心裡不免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還是跟徐婉清提出了要搬出趙府的事情。
令亦萱詫異的是,徐婉清竟然沒有絲毫反對,甚至道:“我知道你在趙府過的不愉快,搬出去也好,省的面對那麼多的糟心事,等到這陣子風波過了之後,你若想回來,也可以回來。”
說著,又頓了頓,拉過亦萱的手道:“你舅舅在京郊是有一處房產的,你若是沒地方去,我便跟你舅舅說了,讓他把宅子暫時給你住著,等你找著房子後再說。”
亦萱心裡暖洋洋的,她搖頭,道:“母親不用擔心我,我有房子住的。”想了想,還是不敢把徐明蕪的事情告訴徐婉清,省的她亂擔心。
徐婉清點了點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鬱色,顯然是疲憊至極。
她又道:“你先前跟母親說可能是懷了身孕,母親還是希望你能找個大夫看一看,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趁著事情尚能挽回的時候告訴廷睿,也總好過你一個女子”
“母親。”亦萱打斷了徐婉清的話,堅定道:“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您看明姨活的多瀟灑自在,我為什麼就不行?您不是也要和父親和離嗎?那和離了之後,您一個人又該怎麼辦?有些時候,不是自己的爭取,再怎麼爭取也無益。”
徐婉清只能嘆氣著點頭,隨後揮了揮手,讓亦萱退了出去。
亦萱一回到抱夏內,便讓研碧幫忙著鋪紙研墨,給顧廷睿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幫忙查一查關於醉花樓念雪的事情,又順便修書一封給月娘。跟她說了關於秀娥的事情。
寫完了之後便交給秀娥,對她道:“你先回一趟將軍府,將這封信交給月娘,月娘看到這封信,自然就會放你來趙府。還有這一封,你尋個機會給將軍。這封信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親手交給將軍,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讓莫心妍知道,懂嗎?”
秀娥有些侷促地接過那兩封信。說實話她有些害怕,在她長達十六年的人生裡,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冒險的事情。一想到莫心妍那兇狠冰冷的眼神,她就渾身直打寒顫。
可是,可是一想到或許這封信就能夠將莫心妍從將軍府趕出去,她又恨不得立刻將這封信交到將軍手上。
秀娥咬唇,終究還是堅定道:“好,我一定會安全地將這封信交到將軍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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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黃沙,孤煙落日,遠眺綿延千里。近看風沙瑟瑟。
一座二排竹樓臨窗雕花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眉目俊朗的男子,雙十年華,劍眉星目。意氣風,只是此刻,眸中似有冷意漸凝。手裡握著的信紙已被揉碎。
“這信的內容是真的?”他捏緊信,冷冷地望著躬身等待在一旁的侍從。
“千真萬確,的確是京城的探子送來的訊息,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威遠將軍的前夫人與現夫人大鬧將軍府。”
“哼!”慕容軒冷哼一聲,瞬時從椅子上坐下來,將信件狠狠地擲在地上,冷冷道:“虧我當初如此信任顧廷睿,沒想到他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結之妻,他算什麼男人!”
眸中又有無限懊悔流淌。若是當初他能夠再堅持一下,萱兒現在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他以為他遠離京城,萱兒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他們兩個也能各自忘了對方過上舒適的日子,沒想到,反倒是陷她於不堪的境地!
那侍從見慕容軒面色晦暗,忙勸慰道:“不過將軍是與夫人和離,倒也不是休棄,而且趙侍郎府並沒有受到牽連,以後夫人要嫁人也沒有那樣困難。”
“放屁!”慕容軒眉心直跳,惱怒道:“還嫁人?再嫁一個這樣的混賬男人嗎!”對於萱兒嫁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