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已經蒸得油亮發白的荷葉上,臥著一個豬肘,通紅髮亮,上面撒了一層白芝麻,撒了幾顆翠綠的蔥花。更別出心裁的是,旁邊還插了一朵開得正盛的美豔豔的荷花!
真是要色有色,要香有香。
“這是什麼菜啊!”有人叫了起來。
“這叫荷花燦爛滿天香!”老闆娘笑盈盈地應著,意味深長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會意地一笑,這老闆娘真是冰雪聰明。
“哈,這荷花開得……嘖嘖……”
“哈,這肉這個香得……”
“我都不忍心下筷子了。”
但是說歸說,那筷子卻是可著勁兒往前伸了。頓時十雙筷子齊舞,十張嘴巴齊動。有幾雙腿已經站起來了,有幾隻腰已經傾到桌子中間去了。就如風捲殘雲一般,眨眼之間,盤子裡就只剩下荷葉了。可有人還不甘心,伸出雙手去把荷葉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把裡面的湯汁一股腦兒倒進了自己面前的小碗裡。
有人高聲叫了起來:“老闆娘,再來一盤!”
老闆娘笑眯眯地說道:“對不起,今天只做了一盤。”
“為什麼只做一盤啊?”這聲音似乎有些遺憾,但緊接著又燦爛開來,“今天晚上我們還在這裡吃,再做一盤!啊,不,兩盤!”
媽呀,一盤荷花燦爛就把我們的計劃全打亂了!
帶女兒郊遊去
赤日炎炎似火燒,我帶著女兒去郊遊。儘管我宣佈在往返12公里的路程不許乘車,不許吃零食,但在幼兒園封閉了五天的女兒依然十分樂意,因為她畢竟只有五歲,還不知道這次郊遊會給她帶來什麼。
扣一頂草帽,挎一壺清水,我們就出了門。穿過國道,走下彎彎曲曲的田間小路,來到清波盪漾的資江河畔,上了趣味橫生的小渡船。陽光照著碧水,碧水映著藍天,船槳兒“吱呀吱呀”地歌唱,伸下手去,清水從指縫間緩緩流過,這一切都給小女帶來了不盡的歡悅。
過了河,拐上崎嶇的山間小道。兩旁,盡是耕耘者開出的山坡地,各種蔬菜果木叫初入鄉間的小女目不暇接,喜不自禁。遠處,綠樹叢中,農舍點點,雞鳴犬吠,隱隱傳來,小女乾脆不走了,非要跑過去看看不可。
山勢陡峻之處,小女乾脆手腳並用,和我玩起了“藏貓貓”的遊戲。六公里的路程就在我們的歡呼和追逐中悄悄地走過。
跨過雄偉的資江大橋,我們踏上了回程。回程是一條寬闊筆直的國道,各種車輛在我們身邊穿梭般駛過。女兒的步子慢了下來,我知道她累了。但她牢記著出門時的諾言,堅持著往前走。汗水從頭上往下滾,一條小手帕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我便講起了她最愛聽的故事,猜起了她最喜歡的謎語,不斷地鼓起她前進的信心和勇氣。
看看就要到家了,她也實在走不動了,終於提出來道:“爸爸,我們坐一會吧!”可我卻放著大道不走,偏指著旁邊的一個小山包說:“聽說這山上有小白兔,你想不想去看一看?”小白兔的故事和兒歌她知道得不少,這興致又鼓起她爬上了小山包。小白兔雖然沒有看到,卻堅持著走完了這最後一段又特意加出來的難走的路。
這次郊遊,不但讓女兒領略了美麗的自然山水,還讓她鼓起了戰勝困難的勇氣……
湖洲一夜
湖洲一夜
隊長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看守這堆蘆葦。
這是一座小島,確切地說,是一個小洲,伏在湖水的中央。四面是浩浩的湖水,一望無邊。夕陽西下,浮光躍金,竟也有種慷慨輝煌的感覺。洲子不大,卻密密地長滿了楊樹,樹下綠草如茵。卻無半點人煙。匆匆地搭一個窩棚,就成了我的棲身之地。
一股孤獨湧上心頭。
我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