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給沈家長媳的,你交至送節禮時。把它送與莊家姑娘。”
又拿出一個淺紅色雲緞繡鴛鴦的荷包,“這裡面裝了一對石榴式的雕花描金同心鎖,是你救母說送與李家長媳的,你收著罷。”沈清歌面紅耳赤、又羞又喜的接下,垂頭擺弄著那荷包。
“嘻嘻……,原來都是定親的禮物呢,大哥,要好好交於莊姐姐哦,大姐姐,快看看大表哥給你的東西啊。”
沈清妙起鬨。
沈清夕也跟著湊熱鬧。沈清歌的臉紅的都快燒起來了,頭垂的更低,聲音如蚊子似的:“胡說什麼呢。這是舅母送的,才不是,大,大表哥送的。”說道大表哥三個字時聲音更是低的不能再低,臉也更紅了。
大太太的孃家哥哥在南方湖州任知州。長子李穎川如今已是秀才,看大太太的性格也知道李家門風不錯,沈清歌是庶出,自小性子溫婉,心裡知道嫡母也是真疼自己才給自己訂了這門親,心裡對大太太更是敬愛。就連王姨娘對大太太都更加敬重了。
沈青揚看兩個妹妹一直取笑自己和沈清歌,有心扳回一局,看向盒子裡的另外兩個荷包。眯著眼睛,笑得狡黠,“你們倆不要著急,這裡面還有兩個荷包呢,說不定就是你們未來的夫家送的哦。”
沈清妙臉一紅。一跺腳就要反擊,沈清夕卻是臉一僵。不會吧,莫非也有人上門給自己提親了?自己還不瞞十一歲呢?她不確定的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看在眼中,心底暗暗嘆氣,道顧照棠果然瞭解沈清夕,卻笑著打了沈青揚一下,“你做哥哥的不帶這樣取笑自己妹妹的,這是我給你兩個妹妹交至那日的禮物。”說著將兩個荷包都拿了出來,將那淺藍色繡折枝梅花的荷包給了沈清妙,絳紅色繡蓮子荷花的給了沈清夕,“開啟看看可喜歡。”
沈清夕開啟一看,卻是一塊半圓形的青白色和田玉佩,隨著紅色流蘇,是玉壓裙,玉質瑩潤如酥,質地細膩溫潤,白色的基調中隱隱透著粉青色,細細看去,卻見那青色好似與朵雲的形狀,她不由就有了幾分喜愛,只是為何是半圓形?她眨眨眼睛有些不解。
抬頭見沈清妙的卻是一對做工精緻的雕花玉簪,扭頭過去問大太太:“哥哥和姐姐倒還罷了,應當的,母親怎麼想起送我們姐妹禮物了?”
大太太理了理鬢邊的髮絲,“你大姐姐都定了親,接下來就該操心你們兩個了,你們倆也越來越大了,成了大姑娘了,當然要多些首飾什麼的,過幾日交至,換了新衣服,你們就把這首飾帶上,博個好彩頭。”
沒兩日,保國公世子顧照棠訂婚的訊息果然傳來,只是始終沒有人打探到與顧照棠訂婚的到底是哪家姑娘,越是猜不出來,世人就越是好奇,越想打探,一時間,顧照棠這個名字在勳貴世家中間倒是越來越響亮。
沈清夕倒是沒想那麼多,定親了就定了唄,幹嘛非要打探別人定的是哪家,不過以她對顧照棠的瞭解,多半是這傢伙編的幌子糊弄人呢。
交至一大早起來,換了身新作的淺紅色暗花十錦棉衣,秋香色繡雲紋六幅棉裙,將大太太給的玉壓裙繫上,批了織錦皮毛兜帽披風,來給大太太請安。
稍後闔家祭祖完畢,就打發沈青揚、沈青翔去送節禮,沈清夕正準備從大太太處告辭去學周嬤嬤哪兒學規矩,剛出了房門,就見一個年輕媳婦進了院子,“見過三姑娘,保國公府的世子爺親自送節禮來了。”
緊隨其後的顧照棠銀帶束髮,一身淺絳色雄鷹箭袖棉袍,自從他進宮當差以來,兩人已有兩個月未見面,顧照棠竟然長高了些,沈清夕目測大概有一米七三左右了,許是進宮當差的緣故,變的比原來黑了些,倒是更見狀了。
顧照棠不妨一進來就看到沈清夕俏生生的立院子裡,不由心一緊,這是兩人訂婚以來第一次碰面,他竭力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