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喜極而泣,自然是不用說了。
不過倒是,胤礽又一次出了宮回榮國府去探母去了,適逢李紈生辰,又是整壽,以前在榮國府裡從來沒有多少分量不被人看重的李紈自從兒子成了皇帝嫡子,自己也受封了誥命,這地位便是千差萬別,賈母和王夫人人前人後都對她和顏悅色了許多,這一次李紈生辰,她自己是不想過的,但是賈母和王夫人兩個卻執意要大擺筵席,大宴賓客,說是為她熱鬧熱鬧,李紈推辭不過,也只能是從了。
其實這倆老孃們打得什麼主意,胤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過算了,總歸是給李紈慶生,他就算送上門去讓她們長臉便也認了。
榮國府這段時日當真是風光得不得了,一下請帖出去,自然也是賓客盈門高朋滿座,胤礽一來更是成了眾星捧月的物件,不斷有人上來與他套近乎,倒是壽宴的主角李紈被冷落在一旁,胤礽煩不勝煩,走到李紈身邊坐下,生人勿近的氣場全開誰人都不理只跟李紈說話,跟著來的胤禔則笑裡藏刀幫著趕蒼蠅,眾人討了沒趣又各自喝酒吃菜去了。
榮國府的女眷基本都在,賈探春最近日子也好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賈璉與賈政說了什麼,反正這二人最近對她頗多關照,王夫人也沒再來找過她麻煩,所以這會兒也算是心情不錯笑臉迎人,一直到看到那院門口正走進來的客人。
來的人似乎與賈寶玉很熟,賈寶玉一見到他眼睛就亮了,笑著迎了上去與之客套,將人迎到了一邊去坐,賈探春心中驚疑不定,怎麼寶玉也會認識忠順王的人?還似乎跟之關係很不錯?
來的人可不就是上回她跟蹤賈璉之時見到的那個男子。
胤禔壓低了身貼到胤礽耳邊小聲問他:“你寶二叔上回不是被他爹捉到跟這個蔣玉菡關係曖昧還捱了一頓狠的?怎麼這會兒這蔣玉菡倒是光明正大地上門來了?”
胤礽看正笑眯眯說著話的兩個人,撇了撇嘴:“反正賈政又不在,寶二叔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都不在乎你管那麼多幹嘛?”
胤禔乾笑:“我就是好奇而已。”
不僅是賈探春,賈璉看到這蔣玉菡上門來了也是嚇了一跳,就怕他再提起那銀子的事情或者又要威脅什麼,倒是蔣玉菡,從頭到尾都裝著與他們不認識,只與賈寶玉一個人說話。
李紈去了裡頭與賈母說話去了,胤禔在胤礽身邊坐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你有沒有發現自從這蔣玉菡進來,這個賈璉就變得渾身不自在,古古怪怪的?”
他說著衝前頭正強裝鎮定與人喝酒的賈璉努了努嘴。
胤礽甩開他的手:“大庭廣眾的,別拉拉扯扯。”
胤禔不從,反倒是用力扣住了他的一隻手,好在袖子擋住了,旁人看了也只覺得他們捱得過近了而已。
胤礽有些無語,也只能算了,在他手心掐了一把,懶得再與之計較。
胤禔笑著給他倒酒夾菜:“吃吧,乖~”
“……”
花廳里人來人往,承祜身為賈母外孫也很給面子的來了,一進門眼神與胤礽兩個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裡頭去與賈母問安。
這個外孫平日裡雖然不太給面子,但到底是親外孫,賈母見了他也算客氣,拉著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問他怎麼不帶林妹妹來,承祜笑了笑說是妹妹要準備選秀事宜,不好出門。
老太太說著榮國府上也有好幾個丫頭今年要選秀了一時唏噓,承祜看賈璉一眼,突然問起了賈母:“老太太,前些日子我回了江南去一趟,路過榮國府的祖屋,發現裡頭竟然換了人住,連大門上的牌匾也換了,正想問老太太是不是打算再不回江寧去了,才把祖屋也給賣了?”
一句話引得正在說笑喝茶的眾人全都停了下來;賈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話裡的意思,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