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興地駁道:“誰說的?榮國府的祖屋怎麼可能賣了!你休要胡言!”
承祜一副很詫異的表情:“老太太您息怒,我也是覺得這事稀奇才問的,可我那日打榮國府祖屋門前過,確實看到裡頭已經換了戶人家在住了……”
一下子眾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他為何會有此一說,王夫人皺眉問道:“你說的當真是真的?可是你看錯了?”
“榮國府上,我小時候跟著娘去過好幾回了,怎麼可能認錯。”承祜肯定道:“就是榮國府祖屋沒錯,我去的時候府邸大門上的牌匾卻已經換成別人家的了。”
一旁的趙姨娘一聽這話,立馬瞧了眼簾子外頭男賓席裡頭似乎還渾然不知在與人喝著酒的賈璉,忙不迭地插上嘴:“老太太,依我看這事實在蹊蹺,榮國府的祖屋怎能被旁人佔了去,那可是頂天了的大事,這事一定得弄清楚了,璉二爺不是才從江南迴來,叫他過來問問便是。”
王夫人和王熙鳳聞言一人瞪了她一眼,趙姨娘裝著沒看見,賈母覺得這話也有理,就叫人去把賈璉給傳了進來,開門見山地問他知不知道這事。
賈璉一聽臉色就變了,隨即又打哈哈:“林表弟一定是看錯了,老宅子還好好的怎麼會成了別人家的,我前段日子去江南還在老宅子裡住了不短一段時間,老太太您多慮了。”
“是嘛?”承祜不以為然:“可我怎麼看到那府邸上的牌匾已經換成了‘甄府’了?”
甄府也是江寧的大戶人家,與賈家也有幾分交情,聞言,賈母越發狐疑看著賈璉,賈璉被她盯得滿頭大汗,去依舊硬著頭皮不肯承認,只說是承祜看錯了。
“可我聽薛表舅也是這麼說的,”胤礽的聲音突然響起,也正掀起簾子進了裡頭來,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賈璉,對賈母和王夫人道:“薛表舅就在外頭喝酒,要不叫他也進來問問?”
胤礽如今的身份,其他人都不敢不聽他的,雖然這是榮國府的家事,而賈母又急於搞清楚事情真相,當真就把喝得紅光滿面的薛蟠給叫了進來,薛蟠根本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就是順著胤礽和承祜的話說而已,賈母聞言氣得用力一拍桌子,怒瞪賈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敢撒謊!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璉頂不住了痛哭流涕地承認是自己把祖屋給賣了,為的是當時為了接元妃回門建園子,錢都給了王熙鳳。
王熙鳳一聽這賈璉有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撇清楚:“你只給了我五萬兩,說是問人借來的,可沒說是賣了祖屋,而且榮國府的祖屋當真賣了,又哪裡只有區區五萬兩,怕是都讓你給了外頭的野女人風流快說去了罷!”
“你胡說什麼!你還敢說!我什麼時候在外頭有野女人了!上次要不是你拎不清弄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回來元妃怎麼會小產!你還有臉提這樁!”
賈璉這是想轉移焦點,王熙鳳也不是個吃素的,當下回敬道:“有沒有野女人你心裡清楚,現下是你私下裡把祖屋給賣了你還想賴我身上不成?!你統共就給了我五萬兩銀子全搭在了修園子上頭,每一筆賬本上都記錄得清清楚楚,老太太和太太若是不信我這就去拿來給大夥都看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自己把銀子都花了還想要我給你背黑鍋?!”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賈母已經快氣死了,趙姨娘見狀還嫌不夠熱鬧,突然就放聲嚎啕起來:“哎呦這可是做得什麼孽哦!祖屋都賣了這以後我們下了地哪還有臉去見榮國府的列祖列宗哦!璉二爺你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這不是連累大夥日後一塊被祖宗責怪嗎?!”
王夫人見她趁機煽風點火,恨不得上去撕爛了她的嘴,又看外頭的賓客因為她聲音太大都在好奇地朝裡頭瞧,忙打發了人出去說是老太太突然身子不爽,這酒宴也進行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