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五鬼搖頭,“追殺使團的不是桓王,否則豈會讓人逃跑?追殺使團的另有他人。”
被黑衣人拽在手裡的那店小二叫道:“胡說,就是桓王的軍隊,他們當時身穿碧血軍戰甲、手持碧血藤盾,所用戰陣更是你們碧血軍最常用的長蛇絞殺陣……”
“蠢不可言!”五鬼不屑冷笑。
小奴邏擺擺手道:“阿白,我們使團拿的是大漢朝廷的迎旌旗,桓王若是想覆滅我使團,豈會驅使麾下碧血軍穿越十萬大山來蜀郡山林中進行伏擊?”
“即使他要以碧血軍伏擊你們,又豈會讓碧血軍光明正大的動手?”
阿白叫道:“桓王此人殘暴桀驁、膽大妄為,他什麼事做不出來?或許桓王正是猜到會有人這麼想,他反其道而行之,故意以碧血軍本陣屠殺我們呢?”
小奴邏耐心的說道:“桓王若是這麼簡單,古滇國會被他殺了個乾乾淨淨?交趾國會面臨滅絕而我五詔會膽顫心驚?”
五鬼聽了這話哼笑一聲。
小奴邏看向他說道:“不過桓王肯定不想讓我們使團入長安城,他應該也派出了不少人來截殺我們,只是還沒等到他們動手,有人搶先下手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油汗看向西北長安城方向,喃喃道:“邊陲和平,來之不易,或許也難以來之。父王終究是年事已高,六哥說的對,他老糊塗啦。”
聽到這話阿白想說什麼,畏懼的看了看她後又低下頭。
太陽老大,陽光火辣。
一行人又回到屋子裡。
王七麟對五鬼感覺還不錯,他扶起人來問道:“你剛才是小母牛給屁股烤暖爐,牛逼烘烘,現在怎麼一下子萎了?能不能行了?”
五鬼苦笑道:“我中了毒,這毒本身倒是不厲害,如果有人可以給我護法,我最多十個呼吸就能將它給逼出體內。”
“結果無人給我護法,我凝聚毒素想要逼出的時候,卻被那娘們給戳了一下子,把凝聚起來的毒素給戳開了。”
“再凝聚呀。”王七麟說道。
五鬼搖搖頭道:“毒走奇經八脈,已經遍佈全身。”
王七麟駭然:“你要死了?”
五鬼淡淡的笑道:“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王七麟對小奴邏說道:“掌櫃的,拿解藥來!”
小奴邏站在門口悠然的說道:“大人,他剛才可是威脅你來著,你為何還給他要解藥?”
王七麟說道:“因為我有婦人之仁呀。”
這話把小奴邏給噎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勉強的說道:“大人,恕我難以從命,他是桓王的人,想要截殺我,我怎麼能給他解藥?”
王七麟對她和藹的笑道:“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小奴邏一怔,古怪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說反話?讓我用毒藥毒死他?”
王七麟嘆氣道:“你誤會的更厲害了,我的意思是,剛才我的話不是請求你,是在命令你!”
小奴邏微笑道:“大人,你這是大膽!”
王七麟甩甩頭,一群人刀劍出鞘,徐大從懷裡慢慢的抽出了他那把偃月刀。
這一幕挺瘮人的,趕來看熱鬧的行腳商人紛紛往後退。
他們只見過耍把戲的往嘴裡吞劍,可沒見過從胸膛裡往外抽刀的。
徐大抽出刀後還不止,他又從褲腰裡頭抽出了王冠蛇。
小奴邏臉上笑意凝滯,說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你威脅本王?你應當已經知道本王身份了……”
“對,我知道你身份了,然後我沒有剁了你給我死在你們五詔屠刀下的百姓報仇,這已經算是我很剋制、很隱忍了,明白?”王七麟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