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如鉛,牢牢的封鎖住了清徽宗的上空,那黑沉沉的氣氛,直叫清徽宗的一應門人,覺得就像是被束縛在了狹窄的牢籠中一樣,連呼吸都變得不爽利起來。
而且在清徽宗內,如今各處都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雖然各處已是點燃了不少檀香,來清除那味道。但是檀香的香味,和血肉散發出的腥味混雜在一起,兩種味道互相滲透之下,更是叫那氣味變得更加古怪,聞之便想要嘔吐。
在這氣味的薰陶下,所有清徽宗弟子面上的神情,都是變得無比凝重,而且宗門內的每人,在望向身邊同伴的時候,更都是滿帶著警惕戒備之色,似乎這些往日裡熟悉無比的同伴,只要一轉身的機會,就會把無情的利劍,刺入自己的後背。
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原因很簡單,便是因為清徽宗的大清洗所導致的!自從穆大從羽訥言那裡得到了鈞令之後,這原本低調無比的小子,卻是突然變得囂張跋扈起來,而且所作所為更是暴戾無比,說成是鐵腕都毫不為過!
但凡是心有異動者,殺!但凡是妄談逃離二字者,殺!但凡是心思退路者,殺!但凡是對門主不敬者,殺!但凡是不聽號令者,殺!但凡是違逆不從者,殺!
這一連串的殺,在發出之後,頓時便叫清徽宗血流成河!成排成排的人頭直接轟然墜地,爭鬥和嘶吼聲,在山門內迴盪不絕,血光似乎都要將腳下的土地染紅!
雖然在這暴戾手段下,所有人都已不敢在多言分毫,但已是有不少人心中開始暗暗期盼,期盼清徽宗山門陷落的那一天儘快到來,好讓他們能從這牢籠中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那小子究竟又是躲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直到如今,竟然都是沒有分毫的訊息?!望著周圍諸人那警惕的神情,穆大也是心亂如麻!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在為自己手掌生殺之權而感到欣喜莫名,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這生殺大權,雖然看起來無比顯赫,但卻像是一個重重的枷鎖,套在了他的身上!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無數昔日的同門,直接就身首異處,化作了孤魂野鬼!只要是自己所過之處,無一人不是戰戰兢兢,這種感覺,在一開始的時候,叫他陶醉無比!
但很快,他發現勢頭已是根本無法控制,雖然這殺戮手段,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不敢讓他們擅出逃離之言,但卻攔不住這些人的心。就他所知,如今已是有不少人開始在私下中串聯,想要將如今已被同門們稱為劊子手的他誅殺!
而想要攔阻這態勢,唯一的辦法,就是接著一波一波的人殺下去!一連串的殺戮舉動,已叫他從剛開始時候的興奮,漸漸變得麻木下來,再感受不到任何權力帶來的快感。
不僅如此,他更是發現,自己如今獨攬大權,實際上是被羽訥言給擺了一道!毫無疑問,這些殺戮手段,如今已叫自己犯了眾怒,把自己跟清徽宗這艘破船綁的更緊了一些,叫自己再沒有任何可以脫身的可能,只能夠與羽訥言休慼與共!
而若是此間事了,若是羽訥言真的能夠收拾了亂局,等到那時,犯下了諸人眾怒的他穆大,必然要被羽訥言來當做替罪羊懲治,以此來平息亂象後諸人的心情。
師尊,你真是夠狠的,原來還是把我涮了!每每念及此處,穆大便覺得心中苦澀無比。
只是此事已如牢籠,將他緊套入內,如今想要擺脫,卻又如何能夠輕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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