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慌什麼,天還沒塌呢!師尊他老人家也還沒出來,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都跟我去看看!”
話說完之後,穆大向著自己那猶如是死狗般癱軟在地的老弟猛踹了一腳,然後眼中滿是陰戾之色,向著清徽宗的山門之處便趕了過去。
只是等到穆大趕到山門處的時候,山門口已是圍了有不少人,而且所有人臉上的神情更是出乎尋常的一致,所有人的臉上都已是完全沒有了任何血色!
“沒出息的東西,都別堵著,給我滾開!”冷然向著場內顫慄莫名的諸人寒聲斥罵了一句後,穆大抬手分開諸人,然後向著山門口走了過去,但等到看清山門口那一幕後,他的一顆心卻是陡然墜入谷底,面色也是刷的一聲就變成了慘白,甚至連手指都在不斷顫抖!
人頭,密密麻麻的人頭!只見此時此刻,在清徽宗山門口的,放眼望去,盡皆是密密麻麻,被血汙所沾染著的人頭,而那些被鮮血糊著臉的人頭,在死前的最後一剎那,都是圓睜著雙目,似乎根本無法想象,這種災禍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一枚一枚的數著那人頭的數目,每一個數字的增加,都叫穆大心中的冷意增添一份,而數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完全呆滯了!
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個人頭,而這個數字,恰恰便是自己之前派出去,巡守在清徽宗周遭,想要讓他們探尋出林白下落的弟子數目。
一個不留,好狠辣的手段!望著那密密麻麻的人頭,還有那慘白色的斷茬,穆大隻覺得心中冰寒如霜,胸腹間不斷有鬱意生出,緊咬著牙關,按捺住心中的顫慄後,他冷然向著四下掃去,寒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可有人看到剛才的情況了?”
“是憑空冒出來了,一股水霧過來,他們的人頭就出現在這裡了!”聽得穆大這話,有那稍稍膽大,而且這些天已是被清徽宗內部清洗搞麻木的人,顫聲道:“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人頭堵住了山門,不就是說要把我們這當成囚籠,要把我們全給殺了嗎?”
囚籠!聽到這人的話,穆大心中頓時泛起一股寒氣。此時此刻,他如何會看不出來,林白送這些人頭過來,圖的就是給他們一個警醒之意,要讓清徽宗的諸人明白,如今的他們,已被他當做豢養的禽獸,養了起來,只要擅出山門者,便是殺無赦!
而在這一刻,圍聚在此處的清徽宗門人,已是完全處於了崩潰的邊緣!如果說這幾日清徽宗門內的清洗,是壓在他們身上的大石的話,那如今林白送來的這些人頭,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饒是諸人如今已見慣了血腥,卻還是不能不為之驚詫!
好狠的手段!這次清徽宗怕真是招惹上了生死的仇敵了!望著那一顆顆人頭,穆大隻覺得心亂如麻,有心想要出言穩定住嘈雜的局勢,卻是完全不知道該出何語。
要不要逃?趁亂下山,好給自己謀求一個生路?!而望著這一幕,穆大的心中,更是突然生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但這念頭一生出,他頓時便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羽訥言此前的佈局,而且這幾日的不露面,就是給他擺下了一個局,把他牢牢的和清徽宗套在了一處,如今想要逃離,已是為時已晚,哪裡還能逃得了。
而且這些人都已死了,自己早已成了眾矢之的,若是說出逃的字眼,怕是不用等林白來殺,這幾日已激起群憤的這些門人,就會直接把自己給撕成碎片!
“哥,要不……要不我們走吧……,從這鬼地方趕緊走了,管它是水深火熱,還是什麼,我們兄弟逃出去!實在不行,我們向那小子投誠,我們當帶路黨,給他指路還不成?!”而就在穆大心思變動之際,如死狗般不斷喘息的穆老二,卻是突然出聲。
話音一落下,原本還喧囂無比的場內,頓時變得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