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我還以為你有十七、八歲了……”
顧夕顏望了望自己的胸。
好象是豐盈了些……
齊懋生側頭去,又輕輕地咳了一聲,道:“我有一個侄兒,今天剛剛二十歲,是我大哥的嫡子。學識也還可以……”
他這是在給我做媒嗎?
顧夕顏詫異地望著齊懋生,腦中靈光一現,她急急打斷齊懋生地話,“他是不是叫齊毓之?”
齊懋生滿臉的震驚:“你怎麼知道。”
顧夕顏有點得意地說:“那天我在棲霞觀不僅碰到了你,還碰到了齊毓之!”
齊懋生臉色變得非常冷峻:“你敢肯定你見到的是齊毓之嗎?”
顧夕顏猶豫道:“那個人自我介紹說自己叫齊毓之……”
齊懋生急急地問:“他是在什麼地方怎麼介紹地?”
顧夕顏忙把當天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齊懋述訴了一遍。
齊懋生沉吟道:“馮天翔,你說那個小夥子叫馮天翔?”
顧夕顏更正道:“不是小夥子,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
齊懋生沒有和顧夕顏爭執這些,而是呆呆地望著自己腳下的地磚沉思著。
顧夕顏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齊懋生沒有理她。
顧夕顏不敢打擾她,繼續支肘靜靜地坐在那裡望著齊懋生。
齊懋生一抬頭。正好看見顧夕顏包含擔憂的眼神,他不由地向顧夕顏解釋:“我有點拿不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馮天翔應該是梁庭都督府都督馮青雲的獨生子,但又多出一個姐姐……”
顧夕顏笑道:“哎。這有什麼好猜的。說不定那女孩子是馮天翔的表姐或是堂姐之類的,也說不定是世交之女稱了姐姐而已……”
齊懋生卻並沒有因為顧夕顏的話而輕鬆下來。反而再次緊緊地鎖住了眉頭沉思起來。
顧夕顏卻在心底讚歎:這個傢伙,真有幹情報工作地天賦,熙照大概沒有他不知道的人……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動,猶猶豫豫地輕聲道:“齊公子,我,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沒等齊懋生有所表示,顧夕顏就正色地道:“熙照有沒有例子,嗯,就是,皇帝還活著,妃子要求去皇子的藩地生活的……”
齊懋生思索了一下,說:“有過。景宗帝的時候,賢妃蔣氏乃威遠侯蔣府的嫡女,因與同樣出生名門的皇后米氏不和,熙照一百二十九年,賢妃自請離宮去了兒子慶王的藩地。這事是有的,你問這幹什麼?”
米氏?姓米?
顧夕顏定了定情,道:“景宗帝的皇后姓米嗎?你沒有搞錯吧!”
齊懋生沒有吭聲,只是目光銳利地掃了她一眼。
顧夕顏立刻陪笑道:“不,不,不。我不是懷疑你的記憶力,只是有點意外。還有人姓米的。”
“淞平郡鄧州月堤米家,曾經號稱熙熙第一將門”齊懋生沉聲道。“當初景宗能登基,多虧有了米家。只是他們家近百年來人丁單薄,由武職轉入文職。方氏涉政後。先是用了米家的死對頭淞平郡萬州青平的肖家,後又用了江中郡姚州萬安地史家,米家這才漸漸淡出人們地視野。不過,你們顧家與米家是世交,還在萬基李氏王朝地時候兩家就常有來往……”
顧夕顏只覺得腦袋一轟,語音翁翁,齊懋生後面說了一些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楚。
好半天,顧夕顏才找到齊懋生的聲音:“……他們家現有一個嫡子,好象叫米霽的,在海事司任提舉,雖然只是個從四品。不過油水很大,這人也有點本事,連任了二屆,聽說今年初又得了連任……”
顧夕顏全身地血液都湧到了頭上,耳邊有嗡嗡的輕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