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暫時的平安,爭取時間休養生息……
大家各懷心思,你放唱罷我登場,顧夕顏的新婚之夜,變成了一場鬧劇。
齊懋生臉色蒼白語氣怏然地躺在床上無力地應答著,齊瀟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顧夕顏嚶嚶嗯嗯哭個不休地躲在屏風後面傷心,崔大人親切關懷面露戚容地問候,這一刻,大家的表演慾達到了巔峰,都不願意提前下場,特別是崔大人,一會兒建議他用什麼藥,一會兒義憤填膺地譴責刺客,一會又承諾幫他向朝庭進言抓拿兇犯,嗦嗦地沒完沒了,到了天空發白估計他也很疲憊了才離開。
躲在屏風後面抽泣的顧夕顏全身酸脹痛楚,嗓子一陣幹痛,扶著段纓絡的手才勉強站了起來。可她剛站起來,送崔大人的齊瀟卻折了回來,顧夕顏只好又坐了下去。
他臉色沉陰得可怕,一進來就把屋子裡地婢女婆子小廝都給趕了出去,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齊懋生的床前,低聲質問道:“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懋生答非所問:“繁生,我也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齊瀟神色間就有絲呆滯:“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連我也瞞著!”
齊懋生伸手朝著齊瀟地胸膛就裝腔作勢地打了一拳,可能又牽動了傷口,自己低低的吟呻了一聲。
齊瀟看到齊懋生痛苦的樣子,顧不得什麼,忙幫他抽了抽身後的大迎枕:“二哥,怎樣了?是不是又崩開了?”
齊懋生有些軟弱地依地了迎枕上:“你這小子,我房裡的事,也要管不成!”
齊瀟一怔,沒想到齊懋生會說出這番話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又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齊懋生。
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身上卻隱隱透著一種筋疲力盡後的安寧。
齊瀟就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齊懋生趁機道:“你給我快滾吧!你嫂子可還在屏風後面坐了大半宿了……她身子弱,經不起你們這番折騰!”
“那。寫給朝庭的奏摺……”齊瀟臉色一正,遲疑道。
齊懋生面容變得端凝起來:“刺了我一劍還不放心,竟然派了崔慶來驗傷。想讓我進貢五千匹戰馬,退出江中郡,拿一個高昌都督府都督來安撫我。嗯!”
齊瀟就望了屏風一眼。
“戰馬可以給,江中郡可以退。”齊懋生一副視而未見的樣子繼續道,“可我現在受了傷,處理起日常事務來難免有些力不從心,讓他給我等著吧!”
齊瀟就又看了屏風一眼,沒有回答齊懋生的話。
“怎麼?”齊懋生笑道。“沒有把握抵的住崔慶的無賴功夫!”
“不是!”齊瀟就望著屏風道,“二哥,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換什麼換,就在這裡說!”齊懋生笑道。“快點說完了你快點走!”
齊瀟就驚訝地望了望齊懋生。又望了望屏風。
齊懋生眉宇間有了少有的飛揚:“五君城的人已攻陷了馬蹄灣直逼塔幹,一旦塔幹被攻,井平金礦也就不保了,朝庭決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必定會全力出擊,他們現在沒有戰馬,屢戰屢敗。局面對我們有利。你直管和崔慶磨著,我看到要看看。是他急還是我等不得!”
齊瀟眉宇間還是有些猶豫,眼睛不時地瞅瞅屏風。
齊懋生這才明白過來。
兩人談的是軍機大事,齊瀟是不放心夕顏吧!
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夕顏,是繁生來了,你也出來見見吧!”
幾句話間,顧夕顏也明白了齊瀟的心思,正躇躊著找個機會把地方讓給他們兄弟倆,沒想到齊懋生竟然要她見見齊瀟。
說起來,齊瀟是他的小叔子,也應該見見才是。
顧夕顏扶著段纓絡的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