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我的心尖尖……”
手從衣襟裡抽走。
不用和自己的慾望掙扎。
顧夕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可那口氣還沒有喘完,就被齊懋生的那聲“心尖尖”雷倒了。
口水在喉嚨裡打轉,她被嗆在了那裡,咳了起來。
齊懋生很緊張,急急地問:“怎麼了,夕顏,哪裡不舒服?”
一邊嗆得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齊懋生,再給你記一筆。
怎麼說出這麼……嗯,土,的情話來……寶貝不行嗎,或者是甜心也可以啊,怎麼能說……心尖尖……
齊懋生拍著她的背。
力道不輕不重。節奏不緩不慢。
顧夕顏慢慢地平靜下來。
齊懋生僵硬的手臂鬆懈下來:“夕顏,你沒事吧!”
顧夕顏搖了搖頭。
望著夕顏咳得紅彤彤的臉。齊懋生不由暗悔自己的孟浪,他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剛才湧動地情慾如潮水般的退去。只留波濤湧洶後地寧靜。聞著顧夕顏衣襟裡隱隱散發出來的女人香,齊懋生身心都沉浸在恬靜中。
兩人靜靜地依偎著,只有燭臺上的火花偶爾發出劈里啪啦地爆節聲。
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齊懋生真的對葉紫蘇做過些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呢?
一想到這些,顧夕顏臉色煞白,就覺得剜心般的痛。
自己真的能捨棄這溫暖的懷抱,這奢侈般的縱容嗎……
這一刻。顧夕顏對自己沒有一點把握。
齊懋生也象想起什麼似的,他從一旁地大麾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核桃木地匣子遞給顧夕顏。
顧夕顏還沉浸在那種那種心痛的猜測中。她茫然地接過小匣子:“是什麼?”
齊懋生一刻也不想離開這個暖玉生香的人兒,抱著顧夕顏:“開啟看看!”
顧夕顏開啟了匣子。
裡面靜靜地躺著兩枚紅色的果子,象瑪瑙石雕成的長壽果,晶瑩剔透的。
“是什麼?”顧夕顏拿起其中地一個。
涼涼的,軟軟的。不是工藝品,好象是一種水果。
齊懋生臉上閃過憐惜:“夕顏。這是參果。”
“哦!”傳說中價比黃金的參果。顧夕顏湊在玻璃燈罩下又仔細地打量了幾眼。
出身於彪垂史冊的江南舒州顧家,卻連這個也沒有見過。
齊懋生覺得有什麼東西凝在了喉管裡,讓他說不出話來。
顧夕顏好奇地望他:“你是要我帶給誰嗎?”
“傻姑娘!”齊懋生摸了摸顧夕顏的頭,“這是給你吃的。”
“我?”顧夕顏微怔。
是藥三分毒。自己沒病沒災地,吃這些東西幹什麼。
齊懋生握住顧夕顏手。
脆生生,白嫩嫩的細腕。
“瘦得這麼厲害。”齊懋生摩挲著腕關凸出的骨節。“把參果切成片。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含在嘴裡,能養氣修顏。”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顧夕顏把匣子推給了齊懋生。“從盛京到現在,你還沒有好好休息一回呢。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齊懋生根本不予理會。他從匣子裡面拿出一個寸餘長的細竹篾,輕輕地切下一塊薄如蟬翼的參果遞到顧夕顏的嘴邊:“來,聽話,含在嘴裡。”
顧夕顏接過參果把它塞到了齊懋生的嘴裡:“你含著吧,再給我切一塊。”
齊懋生望著顧夕顏的眸子,張嘴把參果和夕顏的手指都含在了嘴裡,吸允著,還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傳到了背脊。
顧夕顏覺得自己要是還和不和他保持距離……搞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