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多個屬羊的丫頭,還要上外頭去買?”
“我當然知道了。趙天師說要屬羊的六月生的女孩,太太不是翻了花名冊麼?滿府裡竟然沒有一個是屬羊的又是六月生的,這才上外頭買的。”
邢權兒媳婦道:“著就是了,只是只有六七個是六月生的。”
“那……有六七個,我們彩花是不行了的,這……這……”
“你聽我把話說完啊!這麼火急火燎的做什麼!”封九家的見邢權兒媳婦面上不快,只得耐下性子聽她說:“有這六七個不就夠了,還要那些個有什麼用?就是這伺候,那幾個哪裡比得上咱們府裡的?”
“是是是!她們外頭買來的肯定是比不上咱們世代伺候的,她們哪裡知道要怎麼伺候主子,主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主子哪裡不舒服了,主子的一個眼神是不高興還是要什麼,她們哪裡知道。”
“你以為那些個管家奶奶那麼好過的?”
“是是是。只是……我還聽說,大管事祝功的女兒梅芳這回也在裡頭,就是林進寶家的侄女也在那裡頭。”
邢權兒媳婦這麼說,於陽明白了。難怪會事先把自己攆出來,原來是為了給那些個管事家的女兒讓位子。只是為何只攆了自己跟妞兒,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這裡裡面還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麼?
“那些大管事家的女兒,這些個從小也是丫鬟奶媽養大的,怎麼會伺候人?難道另派人過去伺候她們?太太怎麼放心把這事交給她們。”邢權兒媳婦說完了,快活地扇著扇子,慢條斯理的道,“所以,你家彩花做個跑腿的小丫頭沒什麼大問題。”
封九家的這才放心下來:“阿彌陀佛,總算是沒有大險。我也不是那種不知足的人,只求她有個體面的差事,將來說親事也有些個體面。明日,明日我一定要好好謝謝您,讓彩花來給您磕頭,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大用了,等她將來有出息了,再來好好謝謝您。”
邢權兒媳婦笑道:“這也要孩子自己生的好。你先前還懊惱她沒被挑到大姑娘那去,大姑娘那雖然說也不錯,但畢竟不如有小世子的時姨奶奶那。看著小世子的面上,夫人也會厚待時姨奶奶的,你家彩花在裡面待個五六年,到時候自然能指個體面的人家。這世上的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哪怕是轉天大彎也還是你的。”
封九家的卻仍是感激的道:“若不是您在席奶奶跟前那麼得臉,她就是生的再好也不行。這拜佛還要有菩薩領著才是。”
邢權兒媳婦被奉承的十分的舒坦,笑著道:“這都是姨奶奶肚子裡的小世子給咱們帶來的福氣!”
封九家的親自剝了葡萄皮兒,託著送到了邢權兒媳婦跟前。邢權兒吃了幾枚葡萄後,便說一定要走了。
送走了邢權兒媳婦,那封九家的上下打量了於陽一下,卻是對別人道,“我要回家一趟,午飯你們幫我頂著。”
那些媳婦自然是答應了,她們樂得沒有人管。
其中一個媳婦白了還垂手站在那的於陽一眼:“還站著這做什麼。還不去做事。有一堆的事情要做,這種眼睛活兒還要旁人說麼?快把那碗洗了,中午還要用呢!”
於陽依言蹲下身,找了絲瓜瓤清洗起那一盆的碗來。
那些個原本打水的媳婦兒,都好奇地看著於陽:“怎麼往咱們這塞個丫頭來。”
另一個推了推:“你又不是沒聽到,那是太太打發過來的。定是犯了什麼事的,要不,憑她在太太跟前伺候的,怎麼會到咱們這來。”
幾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子,又瞧著於陽是個不做聲的性子,索性都把事情交給她做了,還威脅的道:“老實點把事作完,你若是多說一句話……”還舉起了拳頭衝著於陽揮動了兩下。
其實在英國公府上做事,並不是她跟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