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去那邊翻東西了，說是有什麼拉下了，哦，是了，說是繡荷包有什麼花樣要拿過來。你們繡了多少了？”

紅綃道：“哪裡繡了一個，老爺賞給那些個兵老爺的，那些人雖然不懂。但是也不能糊弄了，畢竟是老爺的體面。”

於陽點了頭：“你說的是。那就我來包好了，你去做吧。也不曉得老爺什麼時候回來。”

“先趕出一兩個再說，我們身邊還有好幾個，湊一湊還是夠用的。”紅綃走回屋，拿了幾個花樣子出來，“你幫我看看哪個好？”

於陽看著紅綃拿來的花樣只覺得就是平日裡沒事繡也要個半個月，這是鹿鶴同春，這是獅子繡球，代表著事事如意；這個是兩隻喜鵲圍繞著一枚銅錢，意於西在眼前……

一個個的寓意絕對是好。每個花樣子也是格外的漂亮，只是這麼精緻的花樣哪裡是能輕易完成了的。

“都好。”

紅綃笑著道：“挑個吧。”紅綃乾脆坐到於陽的身邊，“你幫我選個，以前你還幫老爺做過鞋子，曉得老爺喜歡什麼樣的。”說著，紅綃從身邊摸出一雙鞋面子過去，“你看看什麼花樣的好。”

原來是要自己選鞋面子，於陽笑了下，瞧了瞧若有的花樣子挑出一副：“我還是覺得這個好，意思好，寓意也好，正適合過年。”

紅綃看著於陽挑的那副花樣子，卻是如意雲紋的，最是簡單的圖樣，她搖搖頭：“這若是別的也就算了，老爺的鞋哪裡能這樣簡單。”

她在蔣氏身邊待了那麼久，也看過自己給張瑛做的鞋，怎麼就沒發現自己在花樣上根本就沒下功夫，張瑛素來不喜歡花樣複雜的鞋，就是她也是明白的，一個男人鞋面華麗異常，還不叫人說話。

於陽也不想同紅綃多說：“我哪裡懂這些，我又沒伺候過老爺，你在夫人跟前的日子長，比我知道的多了，我瞧著都好，若是我每樣都做。”

紅綃聽了笑了笑，將於陽挑出的如意雲紋花樣，放在一邊，拿出自己所自己挑選的花樣一一的比量，比量了幾下，便起身：“你忙，我就不給你添煩了。”

到了屋裡，她卻是將自己選的那些個花樣子都丟到一邊，拿了於陽選出的如意雲紋花樣細細的照著描了，再選了絲線細細的繡了。

於陽都包了幾十個餃子了，妞兒還沒回來。於陽想了想，走出屋子，悄悄地走到那屋窗下，貼著細細地聽著，屋裡什麼聲也沒有，人走了？還是兩人冷場了？

再支起耳朵聽一會兒，還是沒聲音，她悄悄地趴在縫隙處往裡看，還沒看清裡面是什麼情況，就聽著妞兒在裡面道：“你在外面看什麼呢？”

於陽不由地笑了，推了門進去：“你怎麼知道是我？”

妞兒笑道：“除了你還有誰回來。”說著，她撇了嘴，“她一心撲在那上頭，就是想聽也沒那個空。她還在繡。”

“嗯。不過瞧著那個樣子像要給英國公做鞋。”

“讓她去做。我樂得輕鬆。”妞兒笑嘻嘻的道，“那麼多的花樣誰能一晚上就繡出來，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最是好強，恨不得自己做出的東西最好來。要我說，老爺賞些金銀便好了，哪裡會要我們做的荷包。這怕是和樂故意要把我們留在這裡不跟去找的理由吧！”

於陽不由地點了點頭，卻是道：“他找你說什麼？”於陽用手碰了碰妞兒，她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卻不想見到妞兒臉蛋緋紅。

妞兒從袖口摸出一樣東西，是朵大紅色的絹花，很是普通的絹花，比她們那次去廟裡見到的還不如。

“這是他送你的？”

妞兒紅著臉點了頭：“這是給我的年禮。聽說送來了東西我們可以自己餃子，我打算包了餃子算回禮。陽妮子，咱們這就過去吧！”

包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