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劣行說給她娘聽,每次見了自己都是繞著走!這次提到她娘,不怕她不低頭!
可讓老婦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清歌表情竟依然是雲淡風輕,不但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往自己面前逼近了一步!
“您老是長輩?”清歌呵呵一笑,臉上滿是嘲諷,毫不退讓的迎向老婦人的眼光,“即是長輩,看到我身上受傷,可有半點安慰?即是長輩,看到那個混蛋不問青紅皂白毒打男人和孩子,可有站出來替你的晚輩主持一點正義?我倒要請教您老,您說您是長輩,那麼您長輩的風範表現在哪裡?”
老婦人被清歌犀利的目光刺得一震,第一次發現,那個自己一向不屑的敗家子,怎麼好像哪裡不一樣了!竟是如此的牙尖嘴利!當即就要拂袖離開,卻在看到地上笑的已經近乎呻吟的侄女兒時又停下了腳步。
還有那塊玉藥,也絕不容許有失啊!
當下壓了壓火氣,“你到底想要怎樣?”
清歌譏誚的看了一眼老婦人,攤了攤手,無辜的道:“我沒有想怎樣啊!只是男主內、女主外嗎,回到家裡,什麼事情自然都是我家若塵做主,您既然不樂意聽若塵說話,我又怎好留您?”
老婦人氣得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這才明白,這死丫頭毫不留情的削了自己的面子竟是要給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傻子出氣!
可侄女兒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自己的那件玉藥!
“好——”老婦人憋著氣轉向若塵,“你說。”
因為怕激怒清歌,語氣雖有些生硬,卻已是儘可能客氣。
“小姐——”若塵聲音沙啞,細聽的話,還能聽出裡面的顫抖,就是自己一父同胞的妹妹,也沒有這樣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面對人世間的種種非難、毒打,甚至,比這更惡毒的羞辱,每一次,都痛得連心都會哆嗦成一團,每一次,都只能抱著小竹縮在牆角里!
已經習慣不管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了,眼前的小姐這是,在護著自己嗎?可為什麼,心也會痛得扭成一團呢?
“沒事兒,若塵。”看到嘴唇不斷蠕動卻無法說出一句話的若塵,清歌又一陣心疼,溫言撫慰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你想說便說,有我在,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小姐——”若塵眼中有水光一閃,卻又很快隱去,定了定神,慢慢搖頭,“我,剛才已經說完了,就這些——”
老婦人放下身段,本是憋著氣支愣著耳朵要聽若塵如何狡辯,腦子裡更是急速運轉,想著應對之法,沒想到這都老半天了,這男人竟憋出一句“剛才已經說完了”,一聽之下,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
老婦人氣得漲紅臉的樣子,清歌心裡暗暗冷笑,毫無顧忌的侮辱別人時,便覺得理所應當,輪到自己,就受不了了嗎?!
好似全然不知老婦人一副氣得快要昏過去的樣子,清歌自顧自的回頭溫聲問若塵:
“今天獵到的兩頭白狼換的嗎?你有沒有看到她把白狼放哪裡了?”
老婦人眼睛微微眯起,看江清歌的樣子,是一點兒也不懷疑蕭若塵的話了,再也忍不住,出口喝到:
“真是一派胡言!那白狼如何兇狠,別說你一個男子,就是村中女子恐怕也得五六人合力,能獵到一頭也不錯了!你一個男人,會一下子獵著兩頭?!”
那白狼可是狼裡的王族,最是兇狠無比,自己年輕時曾親眼見過一頭成年白狼撕碎過一頭花斑豹!而且白狼皮最是柔軟,一張完整的白狼皮能值好幾十兩銀子!別說兩頭,就是一頭,用來付使用玉藥的費用都已經太過了!這男人竟說他給了大桂兩頭白狼!這不明顯是說謊嗎?
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這男人,腦子恐怕真有問題,說謊也不揀點兒靠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