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叫秦婉的女子身上,竟是並沒有意識到情形有些怪異。
這女子,是若塵的舊識?
自己記得不錯的話,若塵卻是剛過門,便被和自己一起遣送回老宅,那這女子便不會是嫁到江府後認識的,九成九,是在孃家時便相識!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紅顏知己,抑或,青梅竹馬!
這樣想著,清歌心裡忽然有些酸不拉幾的不舒服,抬腳上前,便把若塵擋在身後。
女子卻是根本沒注意清歌的小動作,指著清歌怒罵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如此胡作非為?這四位,雖無功名在身,卻也俱是飽學之士,俗語有云,士可殺不可辱,不管你是何種身份,都不該任意欺凌她們。況且我們清蓮社文人,自有風骨,怎可任你這不學無術之輩如此羞辱!”
清歌挑眉,拍開那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你的意思是,我學無術了,就可以任意羞辱別人?而她們之所以可以指手畫腳、張牙舞爪、滿嘴噴糞,就只是因為她們學無術的緣故?”
清歌揮手處,頓時有光華流轉,卻是手指上那枚玉戒,和著寶石在陽光下耀出熠熠清光。
本是冷漠看著的張玄目光突然一暗,再注目清歌時,竟微有些懾人之勢。
“你――”女子也注意到了清歌手指上的戒指,一時被那光華耀花了眼,又偷眼瞧到若塵手指上竟也同樣戴了一枚,竟就那樣愣在了那裡,今日才知道,這玉藥竟是還能做成這樣精緻華美的樣子!看兩人手上的應是一對兒,八成是蕭若塵親手所琢!原來江清芳告訴自己說蕭若塵自悟玉道,竟是真的嗎?
這樣想著,神情更是亢奮無比,上前拉住清歌衣襟道:“眾目睽睽之下,你卻當街行兇,明明是你動手打人,竟還如此強詞奪理!我秦婉雖是文弱書生,可也決不能眼睜睜看著社中姐妹受辱,而任由你這樣的兇徒逍遙法外。”
“是嗎?”清歌冷笑一聲,一下捏住秦婉的下巴,剛要用力,後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著府裡大管家江諒的的聲音隨之傳來:“小姐,小姐――”
清歌回頭,江諒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臉上神情焦灼。清歌一甩手把秦婉推到了一邊,有些不解的看著江諒。
秦婉眼神閃爍了一下,好似站立不穩,竟直直的從臺階上跌落下來,頭一下子撞到下面的臺階上,瞬時就滲出些血跡來。
江諒大驚,忙上前扶起秦婉,眼睛更向旁邊一掃,登時瞄到正冷冷瞧著這一幕的張玄,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把秦婉交給身後的人,自己小跑著來到張玄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原來張小姐也在嗎?真是失禮。我們家小姐實不是有意冒犯,還望張小姐海涵。擾了各位小姐的雅興,我們家主很抱歉,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天香樓今天清場,貴書社人可在此暢談詩文,一應花銷,盡皆免費。至於那幾個招惹了四位書友的奴才,家主回去後也一定會嚴加管教,給諸位一個交代。至於我們家小姐,可否請張小姐網開一面――”
張玄眉目冷然,不屑之態更加明顯,“小生不過是寒門白身,又怎敢當得起大管家之請?還是同上次一樣吧,她既攪亂了我等**,若她才學在我等之上,我們自是也無話可說,若只是依靠權勢胡作非為,自有官府處置。對了,還是讓她和那個男人先摘下手指上的蓮花物事吧,她那等人,做此附庸風雅之事看了不過令人齒冷。”
“這――”江諒皺眉,沒想到這張玄仍是那樣油鹽不浸!為今之計,還是先讓張玄氣順些,再讓小姐多說些好話罷了!她背後的陸家,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江家能夠惹得起的!
“小姐,您和爺先把那蓮花飾物去了,然後隨我上前跟張小姐解說一番,您不過是無意衝撞――”從上次那件事,小姐見了張玄就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