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張瑤,你――”胖女人沒想到張瑤竟會是這個反應,頓時又氣暈了過去。其餘人卻察覺出不對,看張瑤的樣子,是認識這些兇徒,而且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恐怕來頭不小!只是想了想,這上京裡的頭面人物,好像沒有哪一家是姓楊的呀!
“誤會?”小竹冷哼一聲,伸出右手,掌心上正託著一串瑩白的玉鏈,“這是我嫂子給我琢的玉鏈,本是兩條,現在,卻是隻剩下一條了!”
那條玉鏈雕琢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定是出自高人之手,眾人頓時眼睛一亮,心裡也模糊明白,看來自己等人定是惹上了治玉宗中的人了!
張瑤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不由抽了抽嘴角,“楊公子的意思是――”
“自然是被他們給偷了去!看著人模狗樣的,卻沒想到盡是些貪圖錢財的無知蠢婦,每日裡正經事不做,卻只把心思放在別人的寶貝上,我要是你們,真是羞也羞死了!”溪若反應也快,馬上接了小竹的話道。
看溪若氣度不凡,身上的氣勢絲毫不輸給小竹,張瑤忙試探著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是――”
“你只需審案便是,別的便不用操心了吧。”溪若是為了替自己嫂子出氣,才揍了這些人,卻是雅不想溪若再受牽連。
溪若卻是並不在意,以吳家的勢力,自是也不用懼怕哪個,便不理小竹的暗示,大大方方的道:“我是吳府的人,今兒本公子就在這兒看著,大人若不能秉公斷案,哼哼――”
張瑤嚇得頭一縮,爺爺哎,聽聽您那語氣,我敢秉公斷案嗎!
只得強打了精神胡亂審了一下。
――手鍊自是找到了,正是在其中一位的口袋裡,看到從自己口袋裡翻出的鏈子,女人目瞪口呆。直到被押下去時,忽然衝著小竹厲聲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不認識我?那你認識我嫂子嗎?你為什麼要陷害她?”小竹聲音陰森,仿若地獄閻羅。
那女人嚇得一抖,驚得立時閉了口。
張瑤忙讓人帶了幾個失魂落魄的官員下去,又苦著臉衝小竹溪若拱拱手,自己也一溜煙的跟著離開了一品樓。
幾個人在牢房裡住了一宿,第二日,張瑤便恭恭敬敬的把幾位官員放了出來。誰知那個被翻出玉鏈的女子,回家後竟然選擇了自縊,更是在遺書裡痛斥泉州江清歌誣良為盜,自己不堪受辱,所以才以死明志!
縉雲朝廷大譁,當下便有三十二名朝臣聯名上奏,要求嚴懲江清歌!
“少主,如今那江清歌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一般,少主真是高明!不費一刀一槍,就挑起了縉雲朝廷和治玉公會的矛盾――”奢華的房間裡,一個女子側臥在榻上,閉目養神。
“好了,我們也該啟程了。”女子打斷手下的彙報,懶懶的道。
幾匹快馬一路絕塵,朝著上京的方向而去。
五月初二,上京城又傳出了一條讓幾家歡喜幾家愁的訊息:李清長老的大徒弟、治玉公會最傑出的後起之秀、便是皇上並二供奉都贊為千里駒的方蘭,回來了。
“師尊――”方蘭緊走幾步,來到李清的面前,跪倒請安。
自來高傲的李清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上前一把拉起,“不用多禮,快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李清的府邸。
“師尊是說,您到現在仍是沒有摸出來那個江清歌的深淺?”聽到李清皺著眉說了陸府中發生的事,方蘭也很是驚異。
“看陸綦芳的意思,恐怕是對江清歌奪取第一,並得到紫木靈抱了很大希望。”李清沉重的說。
“師尊不用擔心,蘭兒定折了此次**桂冠,把那紫木靈獻給師尊!”方蘭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