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潛下意識坐到鄭葳旁邊的主位上,鄭葳看到他的動作張了張口,想讓他坐到下座。
但那樣審問的味道就有些太明顯,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的罪名,就這樣對他,有點太讓他難堪。
「這位娘子如何稱呼,哪裡人士。」
「我姓祝,祝福的祝,兗州饒河人。」
哦,饒河人,祁元潛剛從饒河回來。
鄭葳手慢慢轉著茶杯:「祝娘子你說你跟我是夫君舊識,不如你細細講述你倆的相識過往?」
祝姝頷首表示沒問題:「說是舊識不太貼切,我們之前曾經私定終身。」
鄭葳、祁元潛、溫姿:!!!
鄭葳輕輕地把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落在桌子上發出輕輕地一聲脆響。
她沖祁元潛挑眉,詢問他對這話有何異議?
祁元潛心慌得一批,鄭葳這表情應該是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可他是真的不認識這女人,他只能小聲跟鄭葳說:「我真的不認識她。」
行吧,那就看這位祝娘子要怎樣往下說了。
鄭葳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你們私定終身,請問你們是何時何地、因為何種緣故才會私定終身?」
祝姝並未察覺到此刻屋內詭異的氣氛,相當自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理直氣壯地好像她才是正室一般:「三年前他來到饒河,成為我父親養的豢養食客之一。」
聽到這位祝娘子說的時間點,鄭葳瞬間冷靜下來。
兩年前,祁元潛還在北魏駐守武川,忙著跟柔然對線,哪裡能空出時間跟她一起私定終身。
鄭葳臉上露出些微笑意,似乎是在鼓勵祝姝繼續往下說。
落在祁元潛眼裡,是怒極反笑。
「我們家裡姐妹多,父親怕我們出門時被外男衝撞,讓他在我們出門時陪同,你們都知道的他身手不錯,有幾次把找事的小混混打得落荒而逃。我覺得他身手好,就讓他教我,一來二去,我就跟他私定了終身。這事不知道被哪個賤人傳到我父親耳朵,我父親聽說之後,把他打了一頓,然後趕出家門。」
祝姝講述的時候,對著祁元潛的臉流露出懷唸的表情。
「你知道嗎,我這兩年一直在找你,直到前兩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你已經娶妻。」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鄭葳皺眉:「所以你不是來破壞我們的,你是來加入我們這個家庭的?」
新月格格臉。
「若是公主能把他還給我,那就更好了。」
祁元潛實在是聽不下去,他拉著鄭葳的手走到後堂。
祝姝看著兩人離開,想跟上,溫姿怎麼可能讓她去。
雖然溫姿不想公主跟著齊二走,怕公主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
但公主願意跟他走,溫姿不能攔著。
這女人想去偷聽,她還是攔得住。
「祝娘子,人家兩口子說私房話,你過去不合適。」
祝姝這時沒有之前那麼囂張,聽到溫姿的話,乖乖的坐回位置上。
祁元潛拉鄭葳到後堂,低聲對她說:「你是知道的,我是北魏人,那段時間在軍營裡,不可能跟她私定終身。」
「你可以從大營裡偷跑出來跟她私定終身,反正州府和饒河距離不是很遠。」
鄭葳此刻就好像是可雲附體,我不聽我不聽,你說什麼我都不聽。
就算是聽到,依舊懷疑祁元潛。
就好像是一個人形的etc,各種抬槓。
努力地尋找祁元潛話裡的各種漏洞。
鄭葳難道不知道祁元潛無辜?
她可太知道了。
知道祁元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