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有點難,受傷之後一定要休養一段時間。」
不然怎麼有那麼一句話,傷筋動骨一百天,閃到腰雖然不是傷筋動骨,但也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祁元潛的手放到鄭葳腰上時,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大話,他那個位置很少給人復位正骨,這個經驗真的算不上豐富。
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不會按也得繼續按下去。
而且女孩子的身體跟大男人的身體不一樣,軍營裡的大老爺們都跟鐵打的似的,如何用力都沒事。
祁元潛按下去發現鄭葳腰肢柔軟,讓他不敢用力,生怕使點勁就斷了。
鄭葳趴在那裡,感受不到什麼力的作用,於是問:「你是不是今早沒吃飯,沒有力氣啊?」
祁元潛的動作一滯:「我怕用力,給你按壞。」
鄭葳: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還用力會按壞。
她把自己大腦中的黃色廢料甩出去,「你正常力氣就行,就這樣按到來年也不會好。」
至於什麼大膽的說,使勁按,她受得住這種話,她絕對不敢說,她還沒活夠呢。
祁元潛身上的肌肉那可不是假的,真要使勁,她能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聽到鄭葳的吩咐,祁元潛小心翼翼地按到了實處,是的他剛才一直在給衣服和空氣按摩。
終於按到腰上,他的心尖尖都在發顫,總覺得隔著衣服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柔嫩。
才按了兩下,祁元潛頭上就冒出汗珠,這樣實在是太累,怕用力傷到她,又怕力氣太小被她嫌棄。
鄭葳告訴他哪裡最疼,祁元潛就以那塊為圓心用力揉,聽到鄭葳是舒服,而不是痛苦的吸氣聲,他才放心地繼續按摩。
不得不說祁元潛的正骨還是有兩下子,連著兩天的按摩加熱敷,到了第三天,鄭葳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走路。
鄭葳這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腰還沒完全好,就出門看熱鬧。
到了年根底下,各個地方都熱熱鬧鬧的,喜事一件接著一件。
就比如今天孫有餘家傻子兒子成親,這個孫有餘的傻兒子跟孫晴天淵源不淺。鄭葳還記得她剛來村裡沒兩天,孫晴天被她叔嬸賣掉,嫁的就是這個傻子,這親事被孫晴天大鬧一場給取消掉。
孫晴天定親的彩禮錢,被他叔叔孫求財拿去走關係,去鄉佐家裡做了小總管,本以為能憑此跨越階級,但孫求財被鄉佐打了一頓逐出家門,現在還在家裡躺著養傷呢。
孫有餘家傻兒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孫彥涵,他原本是個小神童,過了童生試,但是因為淋雨發了高熱,燒退之後,人就變成了一個外人口中下雨壞天不知道往家裡跑的傻子。
孫有餘家還算有幾分家資,聘禮給的高一些,取回來的新娘子就是家裡貧寒,目的就是為了那高價聘禮。
孫有餘夫妻也是有兩分智慧,雖然娶回來的這女子目的為了錢,但這女孩在四里八鄉的名聲還不錯,做事勤懇為人樸實,而且這女孩愛錢也是有原因的。
為了給身子骨不好的爹孃看病,把自己嫁給傻子。
還是挺讓人敬佩的。
況且孫彥涵除了人憨傻一些,沒別的不好。家裡有餘錢,公婆和善,家裡只有這一個兒子,未來就是兒媳做主。
有時候傻人比壞人強。
聽說孫有餘因為兒子成婚,特意僱了一個戲班子來唱戲,鄭葳就忍著腰還不太舒服,帶著祁元潛鄭章和宇文允出來看熱鬧。
畢竟這年頭的消遣不多,看戲就算得上一個。
祁元潛買回來幾本書,有兩本話本子,正戳鄭葳的興趣點。剩下的幾本都是聖人言,是鄭葳不愛看,但一頁能看很久的型別。
看書和聽戲是不一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