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應聲牽過馬繩。
門前站崗計程車兵不認識太明縣的精兵,可認識門口那十幾位大人,可都是他們的長官。
見這幾人都牽著大人們的馬,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妥妥就是自己同僚,不能也不敢查證件。
而他們的大人們,跟這站崗士兵的反應類似,不過他們是認為這兩百人,是有什麼緣故剛好沒有回大營,站在門口。
兩百人跟在鄭章一行人的身後,就這樣順利地進入了大營。
牽馬的十幾人不知道馬廄在哪裡,但也不能跟人打聽,不然就露餡,其中一個機靈計程車兵叫住跟他們打扮相同的一行人。
他手指鄭章所在的方向,跟他們說,「兄弟,這幾匹馬勞煩你們牽到馬廄,這是大人的馬要好好伺候,幾位大人還有事吩咐,讓我們趕快過去。」
跟他們穿著打扮一樣,那這些人都是大頭兵,身上沒有什麼官職,一樣的身份互相幫個忙,這不犯忌諱。
這些人或許不認識那十幾個人大人的臉,卻認識他們身上官服的品階。
看到那一行人都穿著官服,還品階都不低的樣子,便立刻接過韁繩,非常貼心的說,「那就交給我們了,你們有什麼事趕快去忙。」
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要做出確實有身份不低的人有事吩咐的樣子。
「報告,馬已送到!」
他們一路小跑過去,像是做了點事情就回來邀功,這樣的人很常見。
哪個上位者還沒遇見過幾個這樣的手下呢?
鄭章掃了幾人一眼,似是不經意地開口,「既然如此,那就跟著我們吧。」
對於鄭章這個心血來潮的提議,誰也沒啥意見。
於大局沒有影響的小事罷了,跟著無什妨礙,又不損害自己的利益。
即便是想跟鄭章作對,那也沒辦法說,總不能說不行,不能跟著我們。為什麼不能跟,因為只要是你提議的,我就要反對!
這不是下絆子,這是明目張膽地撕破臉。
被抓取送馬的幾個人回頭見到這幾個兄弟跟在大人們的身後,果然是他們說的那樣,大人有事安排,便安心送馬。
鄭章麻煩一旁的甘嶸把各位將軍和底下計程車兵叫到校場。
甘嶸蒼白一張臉,山路騎馬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
他是個書生,是兩年前跟著段立肖起事,才學會騎馬,由於身體不好,他的騎術僅限於會騎。
他看鄭章文弱,以為他不會騎馬,雖然自己馬術不好,可我不是最差的。
結果鄭章竟然會騎,只有他遠遠地跟在眾人後面,差點跟不上。
這一路,他可是遭了大罪。
他很難受,但還是硬撐著要去叫人。
鄭章好像才看到甘嶸臉色不好,「甘大人的身體不好?」
甘嶸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鄭章一個孩子還面色紅潤地站在這裡,只不過騎個馬,他卻好像沒了氣。
便跟他周圍的幾個大人說,「勞煩幾位大人搭把手,幫著甘大人喊一下。」
他們看不上甘嶸跑上跑下的狗腿樣,不打算聽鄭章的差遣。
可鄭章說的是勞煩他們幫甘嶸,這若是不幫忙,勢必會被甘嶸記恨。甘嶸頗受段大人信任,沒有必要得罪於是幾個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帳篷裡喊人。
而且被鄭章點到的那幾人都非常巧合的是段立肖的親信派,自認為是一個黨派,理應互相幫助。
鄭章幾人早到校場,找人搬了椅子桌子過來,他們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等人。
幾位高層將領聽說是鄭章過來,便起了懈怠之心,故意想晾他幾小時,至於還有幾位府衙的大人陪同,這會不會影響同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