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翻身坐起,小心翼翼把他扶起半靠在自己胸前,急切地拍撫著他的背,助他順氣。
楚夕連連嗆咳著,皺著眉,想叫他停手,這樣下去,不死也得被他拍去半條命不可,無奈力不從心,身體虛弱得根本就發不出一個字。哀怨地望向師父,翼不知道這些,師父不可能也不知道吧……師父為什麼還是無事人一樣站在一邊啊,雖然他仙法厲害得緊,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還是會疼啊……
胡菲爾站在那裡,眼波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楚夕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回過神來輕笑了笑,上前止住玄翼莽撞的舉動,拍拍越發惶急的人的肩,柔聲道:“乖徒媳婦,別擔心,有我呢。師父我不會讓我唯一的小徒兒有事的。你先把他放下,讓我看看。”
玄翼看看他,綠色的眼眸中閃過遲疑、不安、惶恐、無措,或許還有點別的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慢慢鬆開手,退到一邊。
胡菲爾衝他微微一笑,神色淡定。轉頭望向楚夕時,神色卻凝重嚴肅了起來。是自己估算失誤了呢,經脈受制,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只是卻沒算到這次小徒兒情緒會過於激動,氣血沸騰,而經脈又是受阻的,這樣對身體卻是大大的不好,好在小徒兒從小被自己培養炮製,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現在又無端受到衝撞,那就真的有些問題了。
麻煩啊,不過還難不倒自己就是了。z
出手如飛,在楚夕身上疾點,打通受阻的經脈,再輸入真氣,助他真氣暢通,過了半天,已是汗溼衣衫,終於收回了手,吁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微笑道:“沒事了。休息幾天便好,只是可能有三五天不能動用真氣了。”
楚夕虛弱地笑笑:“師父,你成天想著算計我,這會可累著自己了吧。”話帶著調侃的意味,眼中卻是掩不住地心疼,只是師徒倆人誰也沒意識到,可一邊的玄翼卻看得清楚,眼神一黯,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找打吧你。”胡菲爾輕輕拍了拍楚夕的臉,笑容卻一直不曾消退。
楚夕扁扁嘴,一臉的委屈,眼神卻是燦亮的。眼珠兒亂轉,突然瞟到一邊的玄翼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不安,推推師父道:“師父,你去看看翼有沒有事。”
胡菲爾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來到玄翼身邊隨意瞟了幾眼,袍袖一拂,玄翼只覺身上一輕,適才的疼痛早已消失不見,心下又驚又喜,起來活動了幾步,向著他拱一拱手,笑道:“師父果然高人,小王已經沒事了。”
胡菲爾微微一笑,也不答話。y
看他們沒事了,外邊侯著的下人們也湧了進來,大塊頭阿鐵領頭撲地,跪下直呼:“小人們護衛不周,讓主子和楚公子受驚,請主子責罰!”
玄翼揮了揮手:“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們,他來得太突然了。”指了指角落裡伏地不動的黑影,示意道,“秋生,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
秋生應諾一聲,剛想領命而去,被楚夕攔了下來。b
“等一下,這天外來客,怎可以如此輕率就帶去審問呢,不如交給我吧。”
楚夕輕笑著,聲音有些虛弱,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呵,雖然這個人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可來得正是時候啊,要不然玄翼不定會把自己怎麼樣呢。況且這人出現的方式這麼奇怪,就這麼著成了獄中冤魂豈不可惜了,不如帶在身邊,或許還會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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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翼心裡猶豫,這黑衣人突然出現,傷了他們不說,還壞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自是沒什麼好感,原打算狠狠折磨一下的,說什麼也不能輕饒了啊,可看到楚夕帶著些許祈求期盼的眼神,所有的堅持都不值一提了。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清清嗓子,道:“夕兒,此人來歷不明,你現在又沒有真氣護身,帶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