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揍死他‐‐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徒弟？

這麼笨的人還習武幹什麼？

回家滾蛋吧！

女瑤起身要走，手卻被躺在地上的程勿緊抓。她一起身，再次被拉下，被抱入程勿的懷中。女瑤怒說&ldo;放手&rdo;，程勿卻不肯放，緊緊抱住她。程勿抱緊她，不許她走。他仰面看著她，看她掙扎，他何等心慌。他胸海氣血紊亂，卻堅定地吃力道：&ldo;我、我、我……&rdo;

女瑤：&ldo;你什麼？！&rdo;

&ldo;練個本能反應都練不出來，要你何用？&rdo;

程勿大急，吐著血，他結巴的話終於說出來了：&ldo;可是我的本能反應就是不讓你受傷啊！&rdo;

被按在她懷裡的女瑤頓怔。她不再掙紮了，抬起頭，看向臉色雪一般蒼白滲汗的少俠。程勿紅著眼，聲音發抖：&ldo;我的本能……和你想要的根本不一樣。你殺了我，我都練不出來。&rdo;

&ldo;小腰，我、我……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受傷。&rdo;

&ldo;那比死了還難受。&rdo;

女瑤怔愣看他。

她趴在他身上，俯著眼看他。她的亂發落在他臉上，沾上他唇角的血。她忽然間全身燥熱，又忽然間手麻腿軟，周身失力。情意如潮如海，蓬勃滂湃，充滿生機的，在她與他之間沖刷。他仰著臉看她，眸心熾烈；而她慢慢地俯下去，與他額頭相挨。

這情啊……誠摯，灼燙，卻又讓人心酸。天下所有的情，約莫都有些心酸吧。

女瑤輕聲：&ldo;小勿……&rdo;

她柔聲：&ldo;本能不是這樣的。你一定要學會你最應該做的事，保護我不是第一，你一定要明白這個。&rdo;

程勿倔強的：&ldo;不。&rdo;

&ldo;程勿！&rdo;

&ldo;不！&rdo;

&ldo;程勿，聽我說……&rdo;

&ldo;你說其他的我都聽你的，但是我的本能，我無法改變，&rdo;程勿定定看她，&ldo;你後天刺激出來的，我不接受。&rdo;

女瑤心口重顫，她張口，卻結舌。她只知道看著他發呆，她第一次見識到有人的感情是這個樣子的……程勿說，不可改變。他說她無法勉強他，無法改變他……磅礴情意讓女瑤周身發抖，她與程勿扣著的手指蜷縮。她忽地傾身，欲抱他吻他。

&ldo;哈，哈哈！好一齣精彩的對決！&rdo;唇即將相挨一刻，身後傳來幾聲極輕的拍掌聲。

女瑤一頓，起身將一身塵土的程勿拉了起來。她二人耳聰目明，早知有人旁觀。王府之中敢光明正大站在陰影裡旁觀他們的，只會有一人。程勿白著臉，一身灰撲撲地被女瑤拉起來，趔趄了兩步。他咳嗽兩聲，手緊壓住自己被女瑤打傷的手臂。

女瑤的眼睛輕飄飄掠過程勿無力耷拉著的手臂，心疼了一下，才抬眼對走上走廊的青年男人拱手笑道：&ldo;燕王殿下。&rdo;

&ldo;女瑤教主，名不虛傳啊！&rdo;燕王走了過來，看著他們兩個，目光落到程勿身上，頓了一兩下，&ldo;英雄出少年。程少俠也了不得。&rdo;

&ldo;本王翹首以盼，總算將教主等來了。&rdo;

女瑤笑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