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根本不曾料到東方不敗竟會主動對自己做出這樣直接而熱情的事情來,自然是有一瞬的驚怔。只少時,他就反應過來了,沒給東方不敗退離的機會,當即便回應了過去。
二人的氣息,交纏為一體。
被黃裳的舌溫柔而堅定地抵開了牙關,東方不敗摟著對方的手也是增了一分力氣。他眯上眼,自是無人能見那迷離的波光中,流溢著清淺而纏綿的柔情。
唇齒膠合,密不可分。親吻的力道,由輕柔逐漸變得激烈,涎津交融;兩人的舌,在你退我進的嬉戲時,不經意地緊緊糾纏在一起。
呼吸不穩,心跳失序。
東方不敗並非是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但此刻這般火熱的幾讓他窒息的吻,竟讓他禁不住地輕顫起身體;而禁錮他的力道,隨著親吻的加深激烈,變得更是霸道,腰上竟被勒得隱隱發麻。
他的舌頭被狠命地吸吮著,口齒被用力地舔弄。
神智隨之模糊,五感卻愈發地敏銳,東方不敗感受著這人如要完全吞噬了自己的氣息,聽覺則甚至沒有錯過親吻時唇與唇相互吮弄而發出的水聲。即便再不能主動產生情…欲,這樣親密的接觸、交融的情感,也是勾得心頭緊縮,激起一陣極強烈的戰慄感。
如是美妙,恰如這末春的光景,讓人沉醉忘返。
良久後,這持久的熾烈的吻,遽然變得舒緩。黃裳親著懷裡人的嘴,唇舌還流連在東方不敗的齒間,偶爾會稍稍離開一點,等得彼此呼吸微緩時,便再又探入這人的口中,舌尖輕弄著對方的唇肉、牙根與舌頭。
忽地聽得一聲曖昧的輕吟,撩撥得腦仁都酥麻了。黃裳頓覺,這樣的親吻,再是不能消泯胸腹內的燥熱,急於宣洩的情緒被激得高昂。
“裳弟……”東方不敗喘息著,搭在黃裳肩膀上的手,有些虛軟地抽回,便是壓上了在對方不安分的手掌,如要阻止,卻並不堅決:一隻手大力地揉弄著他柔韌的腰身,另一隻手遂是貼著這具身體自下往上一寸寸地移動,落在了紅色的襟口,手指靈活地挑動,便滑入了衣物內。
上身的外衫被撩開了些許,東方不敗仰著頭。黃裳的唇已離開了他的嘴,那溫潤的觸感自下頜滑至頸項,漸漸移到了鎖骨上。敏…感的部位被吮…弄舔咬著,使得他幾乎失了氣力,原先要阻止的那隻手也是不自覺地揪緊著黃裳的衣服。
黃裳吻著這人的頸下,掌心有些粗暴地揉捏在東方不敗的背、腰,卻是沒有再進一步了。時機、場地都不對。他還沒忘記他們在院子裡……應該把這人抱進屋內,他想著,卻沉迷於品嚐著東方不敗的頸項,半點不想中斷這樣美妙的體驗。
這裡是東方不敗居住的小院,也不必擔心有人看見。黃裳正安心地自忖,卻在這時猛然捕捉到匆匆靠近的跫音,心下頓起了一絲惱怒,嘴巴極快地離開東方不敗的脖子,又替對方拉好了上衣。
側過身,黃裳一把將人按到胸前,阻止來人可能探尋的目光。
“公子……”
被打斷了好事,黃裳自是不滿,便冷眼看向來人:“芳草沒有交代過嗎?這個院子,沒有我與夫人的允許,不許靠近半步!”他邊說著話,邊輕撫著安靜地偎在自己懷中的人的頸後。
那僕從被這冷厲的眼神嚇得哆嗦起來:“小、小人下回不敢了。”
“罷了。”黃裳面上恢復了尋常的溫和,“下不為例。”遂問,“你有何事?”這裡院子裡的僕從,除了跟來的芳草與兩個小侍,都是在南平臨時招來的人手,還是有些不懂得規矩,看來需要讓芳草再調…教下。
那人急忙拿出一封錦書:“公子,是府衙派人送來的帖子。”
東方不敗已經平穩了氣息,見黃裳有事在身,腳下往後一退,抽開了身,翩然回了自己的屋:“裳弟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