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關我能否娶回夫人,故而不得不認真啊!”說罷,他抵在東方不敗耳根,柔聲道,“我在女真部時,曾聽聞他們說有些部落,有一種‘搶婚’的風俗……如若夫人當真不願從了黃某人,我便只好憑著這一身硬本事,直接將夫人擄回洞房了。”
“裳弟這是打算化身為惡霸嗎!”東方不敗嗔罵道。
“這不是我無奈之下,不得已才想出的下策,”黃裳呢喃道,“只要能娶回夫人,做一回惡霸也是新鮮啊。”
本就沒有真的動怒,東方不敗聽了這人的柔情密語,不由得又喜又嗔,唯有再嗤笑他一聲。繼而他眼眸一轉,想到剛才黃裳露出的那一身武功,趾高氣昂地說道:“我要學你的武功。”
黃裳失笑。腳下運起輕功,不多時兩人就回到了後園。
“夫人想要甚麼,為夫有的,便且儘管拿去。”
東方不敗聽了高興,便沒再繼續為難黃裳,遂是溫馴地靠著對方的胸膛,心緒卻是愈發地不能平靜。他沒細問,關於成親的事宜,可是忍不住地,開始偷偷地想象起來。
清平鎮是太原府轄下一個小鎮,居民生活殷實,環境清幽寧靜。
某一日,鎮子東頭搬來了一戶人家。鎮上的人,看到長長的車隊,運著各式各樣的物資傢俱,朝著那座簡樸大方的莊院駛去,遂都是好奇地四下探聽這戶人家的來歷。
最後,眾人只能猜測,這家主人定是某個自京師返鄉的大人物。
其後,小鎮再度恢復了寧靜。大莊院安靜地屹立在鎮東,當地人不時還談論起那日的場面,卻沒看到過莊院主人家出入,只偶爾能見幾個沉默寡言的僕從,不知從何處陸續搬來一些物件。
這戶人家,似乎在籌備甚麼大事。
清平鎮的生活,太過平靜而安逸。人們總愛找點談資,來打發閒暇時光,這一段時日,議論大莊院的一舉一動,成為了不少三姑八婆津津樂道的話題。
“我那日悄悄地看了一眼那些人準備的東西,”一個婆娘興奮地說道,“這主人家準是在準備喜事。”
其他人俱是七嘴八舌地紛紛追問起來。
遂在清平鎮的婦人們隱約的期盼與熱絡的猜測中,一場盛大的婚典,果真在這個夏初之際,轟轟烈烈地舉辦起來。
一向安靜的小鎮,也隨著這喜慶熱鬧了起來。
最讓圍觀人新奇的是,與尋常人家不同,這主人家的婚典著實有些獨特。八抬大轎,卻是沒有遮蔽物。新娘子坐在敞開的轎子上,頭戴華麗的鳳冠,面上輕紗半遮半掩,耀眼炫目的火紅婚衣上繡著一對交頸的金絲鸞鳳。
人們爭相搶前看新娘,少數人暗罵這主人家好是不懂規矩,但更多的人,是驚歎這一場婚典的隆重。
單身的小夥子們,瞅著新娘子含情帶媚的眼眸,和輕紗下若有似無的笑容,俱是紅透了耳根;年輕的姑娘們,看著新娘子幸福地坐在轎頭,一身精緻華美的鳳冠霞帔,生生是羨慕得紅了眼。
“我以後嫁人,排場定要比這個更大。”小小的女娃發誓道。
卻被小夥伴取笑得羞紅了臉,她委屈地跑到孃親的懷抱裡尋求安慰與贊同。
婦人嘆息道:“傻孩子,那是大戶人家,捨得散財,才能擺得出這般排場。”她無法對小女兒說得明白,這樣的婚嫁場面,所需要的其實不僅僅是捨得,更是需要夫家有這樣的心意,如此排場或許不能說明夫郎一定是如何真心,但到底是對那新娘子有十足的重視。
東方不敗坐在大轎上,沿著小鎮主道,自西往東,最後被抬入了大院。
他看著街道兩側圍觀的人群,始終保持著柔和而溫暖的微笑。
他想起,黃裳說,成親當日新娘坐在轎上在人群中“巡遊”,是中土之外,某個地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