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若央郡主一個接一個摔碎碗,嘴裡不停怒罵:“她算個什麼東西?姑母竟把琉璃燈盞那樣珍貴的物件送給她!我都盯上很久了,姑母一直還捨不得給。一定是她對皇上說了什麼,否則,皇后姑母斷不會這麼做。”
“王妃還親自帶她進宮見皇后?那蕭策跟她的婚事豈不是板上釘釘?”
“啪”
又有一個花瓶被她摔碎。
翟管家勸不住,只皺著眉頭眼睜睜看她霍霍。老爺跟夫人都出了門,幾個公子更是整日不著家。只若央郡主一人被皇后一句話,關在府裡不讓出門。
身體是關著的,耳朵可沒關,管家帶回來關於皇后宮裡發生的事,任何一句話都讓若央郡主妒恨惱怒。
她不明白,一個普通平民百姓的女兒,怎能跟她平起平坐?郡主就這麼不值錢麼?皇上說封就封?皇后姑母這麼好的禮物說送就送?還未過門,王妃就帶她認親;蕭策還非她不娶,瘋了吧他們?足見那施音禾多會蠱惑人。
摔累了,若央賭氣的一個人生悶氣,心裡嘀咕:她只是長得漂亮些,會來事些,知道如何逗皇后皇上歡心,知道如何魅惑蕭策。但新鮮勁一過,就會被遺忘,到那時,看我如何收拾她!皇后是我親姑母,我做事哪怕過分些,晾姑母也不會真拿我怎樣。
容嬤嬤送了一碗冰鎮銀耳蓮子羹進來:“哎呦!我的姑奶奶,家當都被您霍霍乾淨了都。只是這東西摔了也就摔了,也不注意著點,若您不小心往這片碎片一摔,出個三長兩短,讓老奴還怎麼活?……快別摔了,累了自個。來,喝點銀耳羹壓壓驚,跟老奴說說看,到底是哪家不識好歹的,又惹咱家郡主生氣了?”
若央賭氣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該死的施音禾?她就會來事,專跟本郡主作對,搶走我愛的不說,連愛我的姑母也要搶,我恨死她了?”
“就那假郡主?”容嬤嬤放下羹湯,扶著若央郡主坐下,在後背輕輕按摩,幫她順氣。
“可不就是她?讓我逮住她的短處,非弄死她不可。”若央凸著嘴,一百個不服氣。
“這還不簡單?”容嬤嬤眼珠子一轉,低下頭在她腮邊耳語一番。
聽容嬤嬤一番耳語,主意一定,若央再次把翟管家喊進門:“去,給我查那施音禾的底,哪怕小瑕疵也給我放到最大,沒有瑕疵,就給我整出來……不過,她那樣卑賤的人,怎可能沒有瑕疵?只怕是齷齪事做盡了也說不定。不管何事,蒐羅出來,一項一項給我理順,再往回砸,還怕砸不死她!?除非她不是皮肉做的……”
若央吩咐的時候,對翟管家是怒目而視,彷彿眼前管家就是那萬惡的施音禾。
翟管家是知道這郡主的脾氣的,仗著是府裡唯一的女孩兒,又被皇后寵愛,從小就封了郡主,凡她看中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府裡也沒人能拿她的主意。只有身邊的容嬤嬤能在她發火打砸的時候靠近她,安撫她的情緒。這也是老爺夫人願意給容嬤嬤伺候若央的原因。
被人橫插一槓這樣的事,放在以前,絕不可能發生。如今,就實實在在的出現了,看上的男子心裡沒她,只有那個施音禾;看上的琉璃盞,皇后姑母不捨的給她,偏給了施音禾;連她引以為傲的郡主之位,那施音禾也有。她若央怎能不恨?
翟管家可是府裡的老人,早就從施音禾的得寵裡看出她不簡單,不能繼續招惹,免得引來禍端。
偏主子若央郡主不幹,他也沒辦法,容嬤嬤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翟管家厭惡的看了一眼容嬤嬤,搖搖頭嘆了口氣,照著若央的吩咐去安排人調查去了。
誰知一調查,還真查出了貓膩,貌似那施音禾並不是施家的親生孩子,竟是抱養的。
那施家父母,跟別家父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