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才回楊家沒多久,就被也回晉城皇宮的五皇子宣了去,他以為問的是鹽務上的事,不曾想,五皇子竟過問他的婚姻。
“本王聽說你府裡鬧得有些兇?”五皇子開口就直接進入主題。
楊鎮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疑惑道:“我府裡?睿王問的是?”
五皇子屈尊給楊鎮斟了一杯茶,楊鎮趕忙接住。五皇子這沒來由的噓寒問暖,讓他有些誠惶誠恐。
“楊鎮啊,你在本王面前就別裝糊塗了,都是自己人。本王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但你家夫人這樣的脾氣秉性,如何配的上你這儒雅樣貌?如今你還管著如此重要的鹽務,關係重大,不能有半點差池。若家裡妻不賢,讓你分心,本王能安心麼?”
楊鎮羞愧:“這……是小的沒處理好家務事,讓睿王擔心了。小的一定回去好好整治……絕不會影響到鹽務要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那正妻來自廖家,上樑不正下樑歪,本王相信,能整治得了,你早就整治了。誰願意自個家裡雞飛狗跳呢,對吧?”
“話雖如此……小的……”楊鎮一時弄不明白睿王的意思,想分辯兩句,卻不知從何說起,說話磕磕巴巴。
睿王直接打斷楊鎮,繼續說道:“這麼著吧,本王看你辛苦,替你想了個法子。你這個正妻,七出之條就犯了四出:不孝順婆婆、搬弄是非、妒忌心強、還因犯事毀了容貌斷了手指,狀如女鬼。這一樁樁,單出一條,就能休了她,再覓良配。本王知你良善,不願做這個惡人,既如此,本王來做……”
楊鎮心頭一喜,若真能借五皇子的勢,廢了廖婉寧,把音禾迎回來,人生豈不圓滿?橫豎那蕭策並不珍惜音禾,害她失落出逃。
但五皇子接下來的話讓他一頭懵。
五皇子假裝看不到他臉上的陰晴不定,繼續說道:“那京兆尹外家計家有個二小姐,家裡太過寵溺,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著,眼看過了婚嫁年紀變成老姑娘,也沒有看上眼的。本王聽說,早些時候她對你早就情根深種,不介意你這再婚身份,跟你倒是般配……”
“計二姑娘?”楊鎮一臉為難。
那計家二姑娘他是知道的,長相不算出挑,卻仗著有些家底,又依仗京兆尹這樣的權官,她眼高於頂,非得找閤眼緣又家底殷實的。但家底厚有實權的看不上她,家底薄的或者長相普通的,她又看不上。
那二姑娘有兩個特點,其一,就是瞧不起人,好攀比,出一次街,必得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擱家金銀珠寶全戴上,彰顯她的富貴,想把整個晉城的女兒家全壓下去。說簡單些,就是一個字:俗!
第二個特點:打架!沒錯,就是掐架,出個門,但凡有個看不對眼的、嘴上嫌棄她俗氣或者哪怕對她露出鄙夷神色的,二話不說,上爪子!不是巴掌就是抓撓,或就是扯頭髮衣服……活脫脫就是晉城暴發戶嘴臉。
她這一嗜好遠近聞名,楊鎮這樣扮斯文的人是看絕不上眼的。
五皇子嫌棄廖婉寧,轉頭又給他找了個廖婉寧複製品,他這是何意?嫌他楊家不夠熱鬧麼?
五皇子看出他的犯難,只笑笑說道:“本王這叫以毒攻毒,專找人治你家那頭醜陋母老虎的。計家明說了,若能嫁給你這個鹽務總管當正妻,他們願意出十萬的嫁妝,還有良田店鋪珠寶若干,你呢,又多了京兆尹這個後臺,於鹽務上有助益;再有,眼看你那二弟就要趕考,到時若得個好成績出來,某個好差事那還不信手拈來?這些小事,本王還不好伸手去夠,他京兆尹官階不高不低,好操作。你看,本王考慮得是不是很周到?”
五皇子沒說你願不願意,而是直接問本王安排好不好。
他楊鎮敢說不好麼?張了幾次嘴,那五皇子嘴巴嘚嘚嘚、嘚嘚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