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這說出去,楊家再擔個苛待下人的罪名,大少爺可是要首當其衝的,您就不怕他出不了牢獄的大門?”
施音禾不出來還好,她一出現,安氏頓時火冒三丈:“你還敢出來?住著楊家的屋子,卻對楊家下死手,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施音禾沒被她左右,依然面色平靜:“您放心,我這就搬馬上出去。我只是好心提醒,屋裡有人坐了胎,本是不該見血的……”她看了一眼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寶兒,壓下眼裡的不忍,還是扭頭回後院去了。
施音禾說的沒錯,懷孕的人不好見血。安氏臉上明明暗暗,她一時怒火中燒,忘了這一茬。
“別打了,把人丟到莊子上,生死由她去。”她看了一眼血人一樣的寶兒,嫌棄的捂住口鼻,繼續啐道:“算你走運,今兒不取你性命。”
……
後院,小蓮臉上滿是擔心:“小姐,要不咱們這就走吧,我看大夫人挺兇的,那個廖婉寧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小姐會吃虧。”
施音禾若有所思:“不知道蕭公子那裡怎樣了?他若能出面幫我澄清婚約這一說,日後脫離了楊家,便不再跟楊家有任何牽絆。否則就這麼出去,總還有一根繩子栓在他們楊家手裡,只要他提出婚約這事,我便不能自由。”
小蓮一聽,臉上越發苦了:“小姐,您可太委屈了。一紙婚約,難不成就要綁死在楊家身上不成?”
“你放心,”施音禾寬慰她:“我跟楊家的婚約,連紙都沒有,只是口頭承諾,若不是後頭出事,我被老爺接到楊家住下,這事本可以不成立的。現在住了進來,說不清了。只能換個由頭再脫離出去,否則流言蜚語都能淹死人。這世上,對於女子的自由,苛刻著呢。”
“啊?”小蓮哭喪著臉,眼裡就要淌出淚來:“要是蕭二公子不出面,小姐豈不是……”
“他不來也不怕,”施音禾笑道:“只要吃穿不愁,大不了咱們一輩子自己過,懶得理那些亂嚼舌根的人。”
“他不會不來了吧?”
“應該不會。”
“小姐怎知道的?”
“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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