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寵愛,他隨便一句話,父皇就能對本王心生厭惡。晉城其實早就派人打探本王的邳州,本王不是不知道。就算本王不動手,他們也不給本王機會。郢王,恐怕已經伺機而動,要取本王項上人頭了。”
施音禾還是保持微笑:“他蕭珩郢再能耐,也要聽皇上的意思。晉城真想打,早就動手了,何須等到現在?依小的看,皇上還是給您機會的。在您眼裡,皇上寵愛跟前的大皇子;可在外人看來,皇上對您,何嘗不溺愛?有哪個帝王肯允許身旁有擁兵自重的皇子?也就您了。……睿王,您的命,貴重著呢。自己若不珍愛,還指望那些個擁簇在您身邊的吸血螞蟥珍惜?”
五皇子詫異的抬頭看向薛禪,薛禪依然在不急不慢的喝茶,淡定從容,彷彿剛才聊的不是生殺予奪的大事,而是平頭百姓的家長裡短。
“你,這樣看待父皇跟本王的關係?”五皇子猶豫著繼續說道:“你,當真跟旁人不一樣,從未有人這樣提醒本王,讓本王珍愛自己的性命。”
薛禪堅定的回看他:“沒錯,我打小沒有親生父親疼愛,是真羨慕您。也許您已經習慣了以臣子身份面對皇上,忘記了他也是一個慈父,也曾把你抱在懷裡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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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聽得有些動容,正想說什麼,突聽得後堂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咳嗽,他臉色微變。薛禪看在眼裡,不露聲色說道:“睿王有事,小的這就告辭了。”
五皇子:“嗯。記著明日午後,你來一趟,明日本王召集部將,一起商討如何部署接下來的局勢。”
薛禪嘴裡應著,眼睛不輕易的往後堂方向一瞥,起身告辭離開。
她一出門,從後堂緩緩走出一光頭和尚來,他就是梁炎。
梁炎目光如炬,不懷好意的盯著薛禪離去的方向。
“話也聽到了,這薛禪,你如何看?明日如何處置?”五皇子看著對門口方向目露兇光的梁炎,心裡早就知道他的答案,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果然如五皇子所料,梁炎惡狠狠說道:“我早就說她是晉城派來的探子,想讓睿王您放鬆警惕,然後伺機而入,想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晉城,他做夢!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若他真為談和而來呢?”五皇子有些動搖。
梁炎冷笑:“不可能,一山不容二虎,那大皇子郢王會放過您?會讓您活著回到晉城跟他平起平坐?薛禪這些話,哄一鬨三歲娃兒也就罷了,想哄騙咱們,他也太不自以為是了。”
五皇子嘆了口氣:“按照目前的兵力跟地理位置,咱們畢竟還是被動了。”
梁炎目光篤定:“睿王莫忘了,那礦山底下,還有我那些舊將士,睿王只當他們俘虜,做苦力,可別忘了,他們可都是上過戰場,真刀真槍的打過仗的。不如,趁著還有時間,近日把他們放出來,好吃好喝養著,操練一段時日,就是精兵強將,為您睿王所用,再加上您手上的十萬兵力,何愁打不贏那些養尊處優的晉城老小兒?”
五皇子:“你有把握他們能為本王打仗?他們,說到底,都是俘虜……”
梁炎一拍胸口:“我可是他們的頭兒,我都能為您所用,為何他們不能?”
見五皇子猶豫不決,梁炎趁熱打鐵:“睿王,不能再猶豫了,薛禪的出現,就是一記警鐘,說明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不如明日那薛禪一來赴宴,直接咔嚓,人頭落地,算是殺雞給猴看,讓其他商討大事的人知道睿王的果決狠辣。也做給大皇子的暗探們看,讓他們還蹦躂?”
五皇子看著門口薛禪剛才離開的方向,心裡隱隱有些不捨,但還是點頭答應:“可惜了,薛禪這小子的確有些才氣,殺他,本王多少有些惋惜啊。”
梁炎冷笑:“人才?睿王他日登基,強兵富國,萬國來朝,還怕招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