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一連三問,段清子惱羞成怒,卻又無從辯白,猛一跺腳,眼裡噙著淚,往屋裡頭生悶氣去了。
施音禾扯了扯蕭策,滿臉不解:“我說你,那是他們的事,若他倆能情投意合,自是一段佳話,你何必攪和?”
蕭策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柔聲解釋:“傻丫頭,她跟她阿爺跟我們王府都是皇家後人,如何結親?”
施音禾還是疑惑:“可你不是……”
她想說他們成王府跟皇家沒有實際血親關係,但話到喉嚨,又生生咽回去。
蕭策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你在我這裡,沒有不能說的話,不必這麼謹慎……成王府不是皇親,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若不是你心裡有芥蒂,恐怕連你這頭也不會透露半句。畢竟涉及皇家血脈,知道的人多了,難免有人拿來做文章。”
“唉!這麼一來,段清子這裡,可解釋不清了。”
“無礙,她阿爺自會跟她說明白。”
兩人邊說邊往段長風屋裡走去,那倆老兒,鬥得正酣,哪裡肯理會施音禾跟蕭策?
伍熹子見了他倆,更是嫌棄得吹鬍子瞪眼睛:“去去去!別有事沒事來煩老子。老子剛清靜兩日,又找來。你們的事,老子摻和得還不夠多麼?還沒完了?”
施音禾陪著笑臉,上去給伍熹子就是一頓揉肩捶背:“師父,徒兒知道,您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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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熹子手上落了一白子,拿眼角睨了她一眼,哼一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施音禾不幹了,乾脆挨著他身邊坐下:“冤枉。那所謂非奸即盜都是私心,徒兒又不是為自己的事而來。”
“哼!不管為的是何事,從你嘴裡出來,都是私心,老子不上你的當。”
段長風被兩人的對話干擾,舉棋不定,索性放下手中的黑子:“你倆要不找個地兒把話一次說完?也讓我這個老人耳根清靜些。”
施音禾歪嘴一笑:“段老兒,這裡頭也有您的事……”
段長風別過身子不看她,嫌棄的擺擺手:“別,你想折騰,折騰自個師父去,跟老夫有何關係?”
站在一旁的蕭策插嘴:“自然有關係,您不是對我師父研究藥人感興趣麼?我這裡有一人,也許您可以試試。”
段長風頓時來了興趣,扭過臉:“什麼人?”
“那趙恪的閨女趙若央,被父母親自戕場面給刺激到,失憶了。我跟音兒想著,當初師父能用藥療抹去她的記憶,同理,能否用一樣的方法,趁機幫那趙若央抹掉前頭的記憶?索性讓她徹底忘了前半生。免得整日哭喊著回趙府,趙府已滅,我們哪裡找個趙府讓她回?”
段長風轉臉看向伍熹子:“伍老兒,這事……”
伍熹子連連搖頭:“使不得,沒有多少人有我家施丫頭的毅力,藥療過程極為痛苦,只怕那趙家姑娘扛不住。”
蕭策跟施音禾對望一眼,開口說道:“若不跟她明說,直接架上去呢?”
“你是說直接綁了?那我跟那些個強盜惡人有何區別?”伍熹子直接否定。
蕭策接著說道:“這地方終究不太平。段師傅跟段姑娘,還有那趙若央身份特殊,得另找個地兒安置。她若這樣鬧騰,哪裡都不安寧。抹去記憶,是最好的辦法。”
伍熹子冷哼一聲:“那就是個麻煩,要我說,一掌擊暈,送去做苦役了事。”
“音兒是答應了趙夫人的,才換得鄒澤這事有了了結。做事得有始有終,有答有應不是?”
伍熹子不吃蕭策那一套:“答應是你們的事,別把我也綁上……”
段長風湊過來:“我說伍老兒,這事可以考慮考慮,讓我開開眼界,我保證,一日不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