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茅草屋。
此時,夜色漸濃,已經擦黑的原野,露出幽深猙獰的獠牙。
段清子仰望星空,笑得極為燦爛,眼中卻是含著淚:
老天爺,你無情,從未善待於我。該我的東西,從不讓我如願。她施音禾一介平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待我不公,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討回該屬於我的公道。
……
兩日後,銘音閣外,一大清早,就聽到大大門被叩響的“砰砰砰”聲,一陣大過一陣。
門房迷迷糊糊開啟門。
“趙……趙姑娘?你……回來了?”
門房看到蓬頭垢面的趙若央,大驚失色,趕緊一路小跑,回去稟報郡主。
“她還回來?”
施音禾有些吃驚。
“施音禾,我沒地兒可去了,只能求你收留……”
趙若央已經尾隨門房進了裡屋,出現在正吃早膳的施音禾面前。
“求我?你趙若央也有求人的時候?”
施音禾臉色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是!求,你。”
趙若央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但面帶微笑。
在她眼裡,施音禾就是魔鬼的化身,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但,此時,只能虛與委蛇,伺機而動。
微笑,是她靠近銘音閣前,無數次練習的效果。若不事先練習,她不懷疑自己的面孔會因仇恨而扭曲,那就瞞不過去了。
,!
施音禾盯著趙若央,默默看了好一會。
那種被凝視的壓迫感,讓趙若央窒息,有種在人前被剝光了衣服的羞恥感。趙若央咬牙堅持著。
半響,施音禾放下手中的碗筷,緩緩說道:“去吧,換件衣裳,洗個熱水澡,再來跟我一起吃早膳。”
趙若央被人帶去沐浴更衣。
施音禾一個眼神,順子麻溜湊近。她低聲吩咐:“派人暗中出去查一查,看她身後有沒有人跟著?順便看看咱們房子四周有沒有被人盯梢。”
“是,郡主。”
順子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不一會,幾個暗衛從後門魚貫而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去。
順子從後門處往回走,正想回去找自家郡主。
“怵”的一聲響,是利箭破空的聲音,一枚利箭擦肩而過,插在門框上。
箭鋒處,釘著一張信箋。
順子是見過世面的,他警惕的環顧四周,沒人影。只能上前拔了箭,不敢開啟紙箋,只拿在手上,一路小跑,往施音禾吃早膳的飯廳去。
順子剛出現在門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施音禾就抬眼看向他:“有人來過,是吧?送來什麼東西了?拿來我看看。”
順子驚訝於自家郡主的敏銳,但他不動聲色,只恭恭敬敬的奉上信箋:“人沒露面,只遠遠將信箋釘在門板上。”
“他不需要露面,聽動靜我就知道是誰,何庚這傢伙,盯梢那段長風祖孫還不夠他忙活?怎想起問候我來了?”
她跟何庚交過手,對他的手段跟氣息,很是熟悉。他一出現,哪怕躲在暗處,她都能聞出異樣。
施音禾嘴上說著,手裡接過信箋,開啟,低頭快速掃了一眼,眉頭一皺:“哼!段清子,有點本事啊!利用到趙若央頭上了。無妨,正好悶得慌,索性就陪你們玩玩。”
她將信箋打了個對摺,遞迴給順子,輕抬下巴,往懸掛的燈籠方向駑了駑嘴,意思是讓他燒掉。
順子立馬領會,雙手接了,當著施音禾的面,點燃火摺子,將信箋燒成灰燼。
灰燼的餘溫還在,趙若央出現在門口。
施音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像是打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