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好好考慮一下嗎?”阿史那窟合真語氣有些生硬,聲音透著冰冷,表達著他心中的不滿。
“阿史那公子錯愛了,小女子承受不起!”趙晶歉然地行了一禮便看著小綠道:“小綠,我們走吧,回去晚了怕是相公會抱怨的!”
“啊,是是,小姐這般久不回去,姑爺肯定又會責罰小綠呢!”小綠先是愕然,接著便明白趙晶的意思,於是便裝出一副恐懼而焦急的樣子,挽著趙晶的手臂便要繞過阿史那窟合真等人。
“你已經嫁人了?”阿史那窟合真感覺心中有些苦澀。
“是啊!”小綠率先回答道。
阿史那窟合真希冀地看向趙晶,後者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溫柔的迷離,讓本就美麗的她更是平添了一份魅力。但阿史那窟合真卻知道,那份溫柔絕不是因為自己。
阿史那窟合真怔怔地看著趙晶,一臉悵然,那雙原本威稜四射的眼睛,此時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在這個落後的,男權為主的年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這一點毋庸置疑,而突厥女人則尤甚。她們的地位遠不如一隻戰馬,甚至不如一隻牛,一件貨物。
阿史那窟合真身為突厥之王他缽可汗的兒子,在那萬里草原大漠上擁有著無上的權威。無疑,他也是無數突厥女子夢寐以求的男人和依靠。
有多少女人曾為自己暖床,阿史那窟合真早就記不得了。當第一次將一個自中原擄掠而來的,擁有白淨肌膚的女子壓在身下後,面板黑紅,膀大腰圓的突厥女人便再也不能讓他提起多大的興趣。從那時開始,阿史那窟合真便決定要取一個非常漂亮的漢人女子為妻。
數年前,一個名為惠琳的和尚被在北齊邊境打秋風的突厥騎兵擄掠到了於都斤山,他的到來改變了他缽可汗的觀念。
他缽可汗繼位後,一如他的先輩們一樣,非常羨慕中原的富饒,更渴望將中原佔為己有。但他缽可汗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雖然無論是北周和北齊對突厥都是禮讓有加,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北周和北齊相對立,不想再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並不代表北周和北齊就懼怕突厥。
倘若突厥暴露出想要南下將富庶的黃河流域據為己有,那他絕對會遭致北齊與北周的強烈反抗,因為那些地方是齊周兩國的禁臠,哪會容許他人染指。
更何況,當時的突厥雖然擁有戰鬥力驚人的鐵騎,但他們卻沒有完備的組織和紀律,遠遠無法和後世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相提並論。他們若是打秋風,當個馬賊,劫掠一下邊境之地,或者偶爾奪上一兩個小城尚可,但要想吞下城池林立的中原,只怕他還沒有一口好牙。
綜上所述,他缽可汗雖然很是驕橫狂妄,總是叫囂著“只要使我在南邊的兩個兒子夠孝順,我又何必擔憂沒有財物呢?”,但他暫時還不敢真正攻打齊周兩國。
惠琳和尚來到突厥後,曾對他缽可汗說:“齊國之所以富裕,就是因為有佛法!”
突厥世代居住在北方苦寒之地,早就厭倦了那種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的苦日子。但他們落後的文化和思想卻無法讓他們拜託那貧苦的命運,所以他們便暴露出狼的本性,侵略。
突厥數代的領導者,日思夜想的便是讓族群過上好日子,自己可以如中原皇帝那般住在精美宏偉的建築中,擁有萬里的壯麗山河,享受著天下人的敬仰和供奉。
如今聽惠琳如此說,他缽可汗就如迷失在黑夜裡的行者,突然看見了指引方向的燈塔,憋著尿的人看見“廁所”兩字一樣,“欣喜若狂”一詞都不能形容他激動興奮的心情。
被惠琳和尚用因果報應之說一忽悠,他缽可汗便信以為真,從此便開始與齊國通好。
此次,他缽可汗派遣使節前來鄴城,一為表達自己的善意,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