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叫聲傳來,撕心裂肺,如同地獄裡惡鬼哀嚎般。
尋霜聽得心下發寒,當初紫環難產前,也是這樣叫的。即使尋霜沒有什麼關於生產的知識,也聽出來白魚和紫環的叫聲不對,更別提嚴清歌了。
嚴清歌驟然加快步伐,生怕再慢一點,就撿不到人了。
掀開產房簾子,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白魚淒厲的叫喊聲更加刺耳,如同小勾子生生的往人耳朵裡鑽。
兩個男郎中不避嫌呆在產房裡,滿頭大汗的指揮著一眾產婆和伺候的丫鬟、婆子,給白魚止血。
榻上血淋淋的,鋪被已經全溼透了,白魚被郎中擋著,嚴清歌看不到她,只看到床沿上她血泊裡的一隻手,慘白慘白,死命的抓著床沿,上面的手筋根根暴起。
“娘娘說了,保大人!”一名婆子正驚慌失措的對著郎中喊。
“晚了!保不住了!”郎中幾乎是對著那婆子喊:“除非讓她閉嘴。”
白魚這般竭嘶底裡的叫著,極大的消耗著她的精力和元氣,她不安靜下來,就是老天來了也留不住她這條命。
尋霜好像又回到了紫環生產的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
“現在只能保孩子!要不然兩個都留不下來。你們誰去和王妃娘娘說一聲。”郎中焦急的吩咐。
“不用了,我說,保大人!”嚴清歌涼涼的聲音迴盪在屋裡。
這時,那些忙昏了頭的人才發現嚴清歌已經到了,一群人嘩嘩啦啦全跪在嚴清歌跟前。
床上的白魚似乎已經叫昏了頭,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嚴清歌來了。
嚴清歌皺眉到了床前,拎起白魚的脖子,一掌擊在她的後頸,將她生生的打昏過去,白魚的叫聲戛然而止。
不管是郎中也好,還是產婆、伺候的人也好,都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嚴清歌。
“現在她安靜下來了!我說,保大人!”嚴清歌說完,款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屋裡又傳來人忙碌的走動聲,和人的說話討論聲。
嚴清歌臉色鐵青,坐在外面,夜裡外面天氣太涼了,幾個婆子端來了炭盆,在嚴清歌四周放上,也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等了大概一個多時辰,裡面才走出一個滿頭大汗的婆子,道:“娘娘,孩子下來了,是個女孩兒。”
聽那婆子口氣就知道,孩子沒保住,但大人的情況應該穩定下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就有個郎中出來,跪在嚴清歌跟前,道:“娘娘,裡面的白魚娘子醒來了,她的血暫時止住了,這幾天不出現特別情況,性命不會有大礙,但身子虛得很,需要好好保養,以後怕是都不能生了。”
嚴清歌卻不叫他起來,目光冷淡的在他身上掃視著。這郎中被嚴清歌看的一背都是汗,心裡忐忑極了。
“今天她到底是怎麼了?”嚴清歌問道,白魚方才尖叫的樣子明顯不對勁兒。
郎中提心吊膽,道:“小人瞧著,白魚娘子估計是被嚇住,掉了魂兒才這樣的。”
“掉魂兒?若真是掉了魂兒,叫個神婆來喊一喊就是,要你何用!”嚴清歌冷笑一聲。她可不信白魚是被藍童一個小孩兒嚇了一下便掉了魂,肯定是有別的什麼緣故。
那郎中身上篩糠一樣的抖:“娘娘饒命,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素來只擅婦科,對旁的並不怎麼精通,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白魚忽然出現了這種詭異的狀況。
嚴清歌思來想後,道:“我們回去了吧。”
等她走後,那被嚇軟了腿腳的郎中才慢慢的自己爬起來,豈料才進屋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被另一個郎中從裡面衝出來拉住:“不好了!白魚娘子突然血崩。”
嚴清歌人還沒回到自己院子裡,就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