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眼看嚴淑玉的臉色難看起來,那小僧人趕緊想湊上前,想要看看那籤子的內容,儘量說幾句吉祥話,卻見嚴淑玉啪擦兩聲,將那竹籤折斷了,這還不夠,硬是將竹籤掰成了一堆碎竹片才作罷,然後冷哼一聲,拍拍身上的碎屑,走了出去。
這小和尚心下大驚,難道說,嚴淑玉抽中了非常不好的下下籤不成?
雖然那籤子被嚴淑玉毀了,可是到底還有蛛絲馬跡可循。這小和尚等嚴淑玉走了,將被她弄壞的竹籤湊在一起,僅僅看了幾個破碎的字跡,就知道是哪隻簽字了。他不由得吃驚了長大了嘴巴,這籤子,是必死的命啊!
嚴淑玉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抽中了這樣的竹籤,心中煩躁不已,甚至連肚子都有點難受。
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已經擁有它自己的生命了,雖然還沒生出來,可是,大約也能感受到母親的想法。
屋裡一片安靜,因為嚴淑玉今天心情不好,伺候她的人都被趕到了門外,沒有一個敢進來的。
嚴淑玉將手搭在躁動不安的肚皮上,面上露出冷笑:“我命由我不由天!一隻竹籤算得了什麼,我嚴淑玉,那麼多的風浪都經歷過,這一次,必然會成功的!孩子,你等著,你將來必定是大周的皇帝!”
此時的寧王府,嚴清歌正在最後清點要去青州的東西。
本來她叫人採購了無數將來到了青州可能用到,但是那邊又沒有的東西,結果樂毅接過單子後,哈哈大笑,將裡面大半兒的東西全都勾選取消了。
“青州現在開了三個海口,不單單是向那些番外小國做貿易,而且還可以靠海運跟我大周別的口岸來往。雖然現在開海口才兩年,可是那兩個地方的繁華,已經不是你能想象的了!就算是蠻人肆虐,那兒的商人們也自發掏錢買勇士和兵器,將那兒經營的鐵桶一樣,從未被蠻兵攻破劫掠一次。”
在嚴清歌重生前,根本沒有開海禁的說法,她倒是不知道開了海禁會是什麼結果。京城深在內陸,雖然說隨著開海禁,京裡面多了不少奇裝異服的番邦人,而且很多新奇的貨品也多起來,但真正的口岸是什麼樣子,她從未見過。
聽到樂毅的描述,嚴清歌不由咋舌:“舅舅,他們只是商人呀,難道真的能夠以自己的力量對抗蠻兵,保護住一整個城池麼?”
“那是自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炎修羽倒是看得開,笑道:“聽說那些商人只是走一次海運,從咱們這裡買東西賣,到了地方賣完再買些異域特產回來賣,一艘中等船隻的貨物,就能盈餘幾千兩銀子,若是賣些緊俏品,獲利更多!而他們每次都是十幾艘大船走船隊,來回一次,就是幾萬輛銀子到手。一年起碼跑上三五趟,你說賺不賺?”
嚴清歌大驚,這銀子也太好賺了,簡直比打劫還來的方便啊!
樂毅笑道:“這還是他們扣了稅的結果,你知道這些商人們要交給我大周交多少稅麼?出海的船隻按貨物價格,交七一稅,回來時不收銀子,只收他們運回來的貨品,也是七中抽一。”
嚴清歌吃驚極了:“這麼說來,青州一年的稅收,竟然要比真個京城都要多!”
“已然抵的上十個繼承了!光是舅舅說的那種有十幾艘大船的商家,就有數十家,還有幾百家擁有三五條中等船的小商家,以及數不勝數只有小船,跑散貨賺小錢的普通小商人呢。”炎修羽說道。
嚴清歌簡直都不敢想象那樣船舶如織的勝景,最終,她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聽從樂毅的建議,將樂毅不讓她帶的東西都從單子上劃下去了。
這麼一劃,嚴清歌吃驚的發現,本來她準備帶上數百輛車子,組成大車隊走,現在居然精簡到只有二十多輛車子就可以放下所有東西了。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