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發令了,飛豹哪敢隱瞞,只得將自己的感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回王,王雖然有變化,但這變化只針對納蘭四小姐一個人,只有她頂撞了您,您不會責備她,還會暗地裡處處維護她,只要有她在的場合,屬下感覺王就格外開心,雖然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但您坐在那裡的感覺,就是讓屬下覺得,您是因為四小姐的出現才會開心和激動。
還有,王以前向來不會管別人家的閒事,可關於納蘭四小姐的事情,您是事無鉅細,一一過問。而且……”
飛豹說到這裡狠狠一頓,下面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別支支吾吾的。”拓博堃眉頭一簇,臉上的表情有一分不耐,也有一分期待。
飛豹嚥了口唾沫,壯起膽子說道,“以前,王的眼裡是不分男女的,而且王不允許陌生人近身,可您對四小姐明顯不同。這一點,不光是屬下感覺的出來,只怕……看到過您跟四小姐在一起的人,都能覺察出來。四小姐對於王來說,意義非凡!”
飛豹說完,低下頭等候拓博堃的吩咐。
拓博堃瞳仁緩緩睜開,眸子明暗不定。放在桌上的食指時輕時重的敲打著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自己心尖上。反反覆覆,這聽似單調的聲音,代替的卻只是納蘭幕涼四個字。
他竟是做得如此明顯嗎?
對她的關注和在意,有些情況下其實是不知不覺的就做出來的。那個小女人……對他來說,的確意義非凡。
可現在還有一個耶律宗驍需要解決!耶律宗驍似乎是鐵了心要重新的到納蘭幕涼,只怕耶律宗驍『逼』得太緊,那小女人情急之下,跑了……可如何是好?
這種逃跑的戲碼她不是幹不出來!
思及此,拓博堃眼底寒『色』一片!
……
幕涼回到皇家書院十一班,人還未在院子裡站穩,身後一道冷風拂過,緊跟著一隻修長細膩的大手已經到了跟前,只差半寸就能碰到她的面頰。幕涼冷笑一聲,側身閃過,眼角的餘光察覺到身後來人的方向,繼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那人的小腹上!
只聽到嗷地一聲慘叫響起,幕涼利索的收了腿,看也不看倒地哀嚎的人,徑直朝房間裡面走去。
打扮的好像青樓老鴇的袁芳芳和好不容易沐浴了一番的耶律自強急忙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幕涼走進來,同時一怔,急忙掩飾屋內殘缺不堪的桌子椅子,還有一地的狼藉。
幕涼還沒走進屋子就覺察到氣氛不對,冰冷瞳仁刷的看向耶律自強,眼底高築而起的寒氣冰冷刺骨。耶律自強不覺打了個寒戰,滄桑面容滿是無奈。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這些破爛都換了嗎?怎麼這裡比以前還殘破不堪?”幕涼冷冷開口,眸子凌厲的掃向欲言又止的袁芳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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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芳被幕涼這一眼看的,身子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不覺扭著腰走到幕涼身前,咬著手帕子委屈的看著幕涼,“四小姐,你有所不知,本來這裡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能修的就修好了,不能修的我跟大殿下,還有九殿下都用自己的私房錢從外面買了新的添置進來了,可誰知,這才好了沒幾天,今天第一班的人就在你那個五妹妹納蘭雲馨的帶領下,闖進來不說,還把這裡的東西砸的砸,扔的扔。我們三個人,難敵那麼多人氣勢洶洶的跑過來鬧事。只能是忍氣吞聲的躲在牆角旮旯裡面,等他們走了才敢出來。
四小姐,不是我們不為你做事,你看著……”
袁芳芳說完,眼圈一紅,一臉哀慼之『色』的撫『摸』著自己最心愛的胭脂盒,那胭脂盒也被納蘭雲馨用腳踩成了兩半,袁芳芳敢怒不敢言,哪敢得罪納蘭雲馨。誰不知道,納蘭雲馨的孃親……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