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時,文碩俏皮的眨眨眼睛,而仰止卻是看著文碩的側面,一時有些失神。
“文碩不是不敢回來,而是不捨得回來。”幕涼說完,低下頭繼續喝酒。
“拓博堃,我不會喝醉。至今還沒找到能把我灌醉的人。你……要不要試試?”一壺酒下肚,幕涼眼底的清冷散去不少,多了一分嬌媚的靈動。媚眼如絲,卻是暗沉清冷幽冥,絕色明淨的五官,手執白玉杯子,杯中是琥珀色的瓊漿玉液,酒色醉人,美人如玉。
拓博堃毫不猶豫的點頭,墨瞳透出濃濃的寵溺和呵護。
“當然要試!涼兒說吧,怎麼試?”他喜歡看她現在的樣子,怪不得古人會有那句美酒佳人,缺一不可呢!不過這以後,若她想喝酒,只能在他面前喝,絕對不能讓別人再看到。
幕涼抬眼看了一眼站在納蘭明輝身前的蘇蘇,垂眸,輕聲開口,“今天晚上,若你先醉,答應我三件事情。若我醉了,隨你處置。呵呵……”幕涼說完還不忘勾唇露出一抹狡黠明媚的笑容,明眸皓齒,靈動清幽,瞬間俘獲了拓大王的心。尤其是隨你處置這四個字,對於他簡直是莫大的誘惑。
拓博堃身子朝幕涼貼近一分,笑容悠然綻放,罌粟之美,毒中痴迷。
“涼兒,莫說是三件事情,就是三十件都沒有問題。但是你這個隨我處置……可有下限?”拓博堃眸子裡跳動的火辣炙熱,幕涼此刻就是一口酒都沒喝過也能看的清楚明白。
不過她今天心情很好,似乎從具有記憶開始,她就沒有體會過像今天這般可以肆意開口,任意而為的時候。以前就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也一直是小心謹慎的。可是如今……她似乎沒什麼可顧忌的。是因為徹底的放下了心底的傷痛,她不必再去保護自己蒙塵的心,隨意釋放,任意而為。
如今的釋然要歸功於山洞內的那兩天……
幕涼斜睨了拓博堃一眼,笑顏明媚,“沒有下限。你有這個本事,我還需要什麼下限。”
語畢,幕涼擺擺手讓宮女送上兩壺酒。
拓博堃挑眉,呵呵一笑,旋即拿起面前酒壺,學著幕涼的樣子,對著酒壺直接喝了起來。
二人之間如此曖昧不明的互動,頓時讓大殿的氣氛也跟著波動起來。
白下樓手心攥著還差最後一根流蘇的髮簪,面色清淡,心卻如火燒。
歐陽衝依舊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正常晚宴,筷子都不曾動一下。
而耶律宗驍與玉拂四目交織,眸子裡的寵溺呵護明顯的未達眼底……玉拂明瞭,不動聲色的朝他笑著,過去十六年,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猜透他的心,而今才懂,還不如像玉瑤那樣,蠢鈍一點,愚笨一點,至少不會像她現在這樣,被自己的聰明傷的徹頭徹尾。
蘇蘇與納蘭明輝之間,許久不語。
最後,蘇蘇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確實是最後一次了。痛了……不也就放手了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被納蘭明輝拒絕了,還有什麼痛能比得過這一次……
“納蘭將軍,今日滿朝文武作為見證,蘇蘇家中父母雙亡,宅邸三處,再無其他。如今人老珠黃,卻未曾出嫁,蘇蘇想……”
“蘇蘇。我娶你。”
下一刻,不等蘇蘇說完,納蘭明輝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儘管聲音很輕,可大部分的人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蘇蘇的眸子猛然一顫,下一刻卻是輕輕搖頭,“將軍,聽我說完。”
“好,你說。”納蘭明輝嘆口氣,在眾人震驚的神情中起身繞到了蘇蘇身前。
十年相處,卻是大漠戈壁蹉跎歲月,無愛,亦無恨。
“不是你娶我,而是我要娶你。等你十年,若勉強你迎娶,蘇蘇將來還是會患得患失。蘇蘇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