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祝兄這筆生意就算是做不了的。但是,您也要體諒,要對付你的不是我剃頭張,當家的大哥們傳出話來要你好看,我們兄弟只有得罪了。兄弟放心,我們出手會有分寸的,這次只要你一隻手。”
話音一落,胖子身邊兩個人就撲上來,兩把尖刀閃著寒光分刺上下兩路。
祝童迎上去,手指間旋轉著兩枚銀針,施展梅花針法輕點快刺,身體在極小的空間裡扭動幾下。
似乎只一個照面爭鬥就結束了,胖子的兩個夥伴哼也沒哼一聲,癱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祝童扯扯西裝,下襬處有一道裂口:“剃頭張,這件衣服很貴的,你動手時注意些。”
剃刀張眼光狐疑不定,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判斷著對手的深淺。來之前,他對七品祝門的手段研究過,也知道他們精通藥草之術,卻沒想到祝童如此厲害,只憑兩枚銀針就放倒了兩個同伴。
“他們啊,沒什麼傷,睡兩天自然就好了。你們可以不顧江湖規矩,我還不想背個殺人犯的名聲;你應該知道,祝門中人不輕易出手,更不會隨便傷人。”
江湖歷來是混出來的,不是學出來的,只有經歷的多才能成長。這也是老騙子的話。
不過,今天祝童應該是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混江湖最主要的是混出一雙毒眼。
剃刀張在祝童放倒兩人後,已經判斷出他施展的是靈活詭異的近身機巧功夫,兩枚銀針上一定喂有藥物;只靠銀針,就是點穴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瞬間讓兩個久闖江湖的漢子不出一聲就倒下。
剃刀張退後三步,緩緩解下腰間的黃牛皮帶;這是他的看家本事所在。
牛皮帶的前後鑲有銅板,皮帶頭是沉甸甸一隻銅虎頭,皮帶中間三個插槽內還有三把明晃晃的薄刃剃刀。剃刀張的名號就憑這三把剃刀闖出來的,割包偷錢用它們,火拼爭鬥也是它們。
“噌!噌!”兩聲,牛皮帶在空中舞出個圈,把祝童擋在門戶外。
“祝兄,我怕了你了;不是身不由己,誰敢與祝門高手作對手?得罪了。”
祝童正聽剃刀張的**陣,忽然一句得罪,牛皮帶毒蛇一樣向面門掃來;祝童晃身躲過,想找機會貼到剃刀張身邊,無奈先機已失。剃刀張拿定主意不給他貼身的機會,一條牛皮帶“呼呼”圈轉,不說被銅虎頭砸中,就是被皮帶上的銅板掃一下,八成也要皮開肉綻。
最使祝童心驚的,還是那三把剃刀,隨時有可能飛出來。看那閃著寒光的刀刃,誰也知道一定是過肉不沾血的厲害傢伙。
在祝童的經歷裡,這樣的對面搏擊還是頭一遭;老騙子只正經教過他一套蓬蒿功,別的東西都是在無意間漏幾句;祝童用銀針的手法,還是從那本出師前只看了半天的本羊皮書上學到的。
今天以前,祝童從不認為在現代的社會環境下,學這些搏鬥的本事有很大的用處,再厲害的江湖高手也抵禦不了子彈,有那十年磨一劍的功夫,他寧肯多看點書學些做“生意”的知識。
所以,祝童對剃刀張毫無辦法,他估量一下眼前的局勢,根本沒機會取勝,耗下去肯定是吃虧不沾光。
這樣的賠本生意老騙子不會做,小騙子也不會做。祝童不管什麼江湖規矩不規矩,倒退著到樓邊,笑一聲:“張兄厲害,告退了。”跳上腳手架就溜。
剃刀張沒想到對手會來這一手,追到樓邊時,祝童已經下到二樓。剃刀張心裡惱怒,喝一聲:“江山不改,綠水常流;送祝兄一路順風。”
“嗖!”一聲,剃刀張手中牛皮帶猛然張緊,三把剃刀被箭一樣彈出。
這是剃刀張的獨門絕跡,用牛皮帶巨大的張力彈出的剃刀,比甩出的威力更大;以祝童菜鳥樣的見識眼光,也能看出那三把刀的兇險;躲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