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沒有一絲恐懼或乞求。
祝童手指上還粘有晚餐時的排骨味道,蕭心梅做飯的手藝其實不怎麼樣,味道清淡,骨頭也沒燉爛,祝童漸漸不喜歡肉類,為了照顧面子才抓了一小塊。
小狗不停添著那隻手指,看得出,它餓壞了;邊添還用小小的爪子嘩啦幾下。
祝童從未如此細心的觀察過一隻小狗,小小的生命是那麼脆弱,在這冬季的上海,也許過不了幾天就會變成一團皮毛被掃進垃圾車。
“好吧,如果你沒有主人,今後就跟著我混好了;咱們都是沒爹媽的苦兒。”
祝童說出這些話後,心裡竟充滿的愉悅,好像被救的不是小狗,而是自己。
“真偉大,心靈中充滿了博愛,上帝會看到你的善與美。”梅蘭亭出現在身邊,搖著車鑰匙:“你大可不必躲著我,難道我連這隻小狗也不如?”
小狗這時張牙舞爪的叫起來,衝著梅蘭亭,它還真有些靈性;能從手指的抖動感覺到新主人的不安。
“葉兒還回來嗎?”
“一會兒就回來,梅小姐要走?”
“是啊,你不上來,我只有下來了;朵花困了,看著她的單純,我忽然想去喝酒。你放心,我不會隨便找地方鬼混,柳伊蘭給了張南海宮瀾的貴賓卡,我還一次沒去過呢;聽說,上海真正的夜生活從十二點開始;我去看看,那裡有沒有合適的伴。”
祝童嘿嘿乾笑兩聲:“去吧,那裡有不少高貴、有教養、有紳士風度的…老頭子,他們也許會喜歡你的青衣。”
“你是個沒良心的混蛋!”梅蘭亭終於忍不住,抓起車鑰匙砸過來。
祝童輕巧的接住,又丟回去:“梅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你得不到那八百萬。”
“無恥,流氓。”梅蘭亭轉身就走,十多步後有回頭嫣然一笑:“祝童,葉兒早晚會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的,你啊,早晚要回歸江湖;那時,別哭鼻子就好,本小姐到要看看,祝門公子被踹是什麼樣子。”
秦可強載著葉兒就回來了,祝童站在花園的黑暗處,看著葉兒急促的腳步,能感覺到她淤積在心裡的熱情。心裡陣陣發冷,是啊,他能瞞多久呢?
欺騙一時與欺騙一世,有本質的區別,那是大師與高手之間僅差的一小步,也是致命的距離。
電梯門將要關閉,祝童閃進去,把葉兒嚇了一跳:“你一直在外面等?”
“是啊,看到這個小傢伙,挺可憐的,我想收養它。”
“多可愛啊。”葉兒輕輕撫摸一下小狗,身體靠進祝童懷裡;“我們一起養,它叫什麼?”
“你取吧,不如叫葉兒?”祝童一隻手攬在葉兒腰間,輕笑著。
“去,我看叫李想好,它的眼睛好像你啊。”
祝童連忙把小狗的頭轉過來,與它來個眼對眼。
“咯咯,你還真信?”葉兒笑得花枝亂顫,祝童才知道上當了。正要把她擠壓在電梯上懲罰,十七樓到了。
公寓的衛生間裡,祝童與葉兒一起精心為小狗梳洗去身上的汙漬,竟是隻黑底白斑的漂亮小狗。毛髮不長,也很乖巧,躲在溫水裡,很舒服的樣子。
“我知道它為什麼被拋棄了。”葉兒端詳一番;“瞧,它是個陰陽臉,都說這樣的狗養來不吉利的,克主。”
果然,小狗的臉上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正是標準的陰陽臉,像帶著個面具一般;與道家八卦裡的陰陽魚十分想象,兩隻眼睛忽閃著,正在相對應的兩點上。
據說這樣的狗能看透陰陽兩界,會為主人招惹來鬼神之災與黴運。
“它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看,這些毛被染過;狗販一定把它染成純白的小狗了。假的就是假的,還是被人識破了;啊,可憐的小傢伙,那